摆了回去,偷这种东西,一定遭报应,还是让它留在秘室里吧,接着又将铁门重新关上,用残砖朽木挡了个严实,这才按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胖子还一味的叹息,对阿东悲惨的命运颇为同情:“我发现一个真理,英雄好汉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胡司令还是你说的有道理,越是关键时刻,就越是得敢于耍王八蛋。”
我对胖子说:“也不能总耍王八蛋,瞎子有句话说的挺好,人活世上,多有无妄之灾,江湖之险,并非独有风波,面对各种各样不同性质的危险,咱们就要采取不同的对策,自古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们以后要加强思想宣传攻势,争取从心理上瓦解敌人……”
我们正边走边侃,正说得没边儿没沿儿,却突然听到后边有一串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我警觉起来,便立刻停下话头不说,回头看向身后,寂静的山峦土林,被月光照出的阴影,漆黑的落在大地上,轮廓象是面目狰狞的猛兽,荒凉的高原上悲风怒嚎,起风了,也许刚才的只是错觉。
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心中栗六,总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我和胖子加快步伐,匆匆赶回探险队宿营的那处堡垒,趁着无人察觉,我们钻回睡袋里蒙头大睡,第二天一早,明叔就问我们有没有看到阿东那个烂仔,我和胖子把头摇得象卜楞鼓,没看见,我说阿东可能是觉得搬氧气瓶太辛苦,受不了那份罪,提前开小差跑路了。
胖子装得更邪乎:“阿东?他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在这里?明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缺氧了吧?赶紧插管去。”
明叔只好让彼得黄到周围去找找看,最后见无结果,便也不再过问,反正就是个跟班的,他是死是活,根本无关大局。
当天向导告诉我们,今天走不了,昨晚后半夜,刮了大半夜的风,看来今天一定有场大雨,咱们队伍里牦牛太多,高原上的牦牛不怕狼,也不怕藏马熊,但是最怕打雷,路上遇到雷鸣闪电,一定会乱逃乱蹿,只好多耽搁一天,等明天再出发回森格藏布。
我们一想,反正昆仑山喀拉米尔的大概位置,已经掌握了,就算到了喀拉米尔也暂时无法进山,因为装备物资都还没到,等一切准备就绪,少说多做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而且从阿里地区到昆仑山,几乎是横跨藏地高原,路途漫长,也不必争这一两天的时间,于是就留在堡垒遗迹中,果然不到中午,天空黑云渐厚,终于下起雨来了。
众人在古堡中喝着酥油茶干等,由于下雨,气压更低,阿香觉得呼吸困难,一直都留在里屋睡觉,其余的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然后胖子给明叔等人讲起了他波澜壮阔的倒斗生涯,把那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趁机把喇嘛和shirley杨叫到我睡觉的石屋里,把野人的皮毛,还有那幅纸糊的面具拿出来给他们二人看,昨晚所发生的事也简要的说了一遍,但跟他们说阿东的死,最好不要对明叔讲,免得引起误会,他可能会以为是我和胖子谋财害明宰了阿东,别自己找麻烦。
shirley杨听后有点生气:“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赤手空拳的就敢在深夜去古城遗迹里搞恶作剧,亏你还当过几年中尉,却没半点稳重的样子,真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对shirley杨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昨天晚上包括之前的事,都已成为了历史长河中小小的一朵浪花,咱们就不要纠缠于那些已经成为客观存在的过去了,你看看这面具上的字,能识别出来吗?这是轮回寺中唯一有文字的东西,轮回宗和魔国信仰有很多相似之处,说不定这其中会有些有价值的情报。”
shirley杨无可奈何的说:“你口才太好了,你不应该当大兵,你应该去当律师,或者做个什么政治家。”说完,接过那副面具看了看,奇道:“这是用葡萄牙文写成的《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