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已至晚春,在这江南之地,午时的太阳显的很是火热,街上的行人虽不至汗流浃背,却也汗湿鬓角。
可此时在这张家内院正房当中,却是门户紧闭,见不得半丝冷风。非但如此,在屋内的各处还生着碳火盆,使得这室内的温度比之室外还要高处几分,让人恍若处在炎炎盛夏的烈日当中。。
当然,这点温度对于修为有成,寒暑不侵的叶凌和林小天来说,自然不是什么事。那怕是小丫头叶莹,也因为她那特殊的体质,没察觉到半分不妥。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不需要多呆,只要在这屋内坐个一时三刻,保准会中暑。可躺在内室当中床榻上的年轻男子,不但不觉得热,相反,在叶凌走进来的时候,勉强坐起身的男子还紧了紧背上所披的棉袍,一副很怕冷的样子。
“先生,还请您为我家相公诊治。”
见叶凌自带进来后,便呆立在了门口处,崔月莺不由催促了一句。
“咳咳,稍安勿躁。”
叶凌干咳一声,用来掩饰心中悲愤。没办法,他甚至都不用再去诊脉,便已经知道这名为张墨的青年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效,时日无多。
不过,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回过神来的叶凌还是装模作样的上前问诊了一番。
“咳……先生,我的病还有得治吗?咳……”
张墨一张脸惨白如纸,全无半点血色,看其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想必也已经知道命不久矣,却还是满含期待的看着叶凌。
“回天乏术。”
“先生,麻烦您再仔细看看。”崔月莺仍旧不死心的道。
“无需再看,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老夫却也是无能为力。”叶凌一副悲天悯人的医者样子。其实,他是在为自己将要被系统倒扣的20点功德心疼。
要说这张墨,他根本就没病,之所以会是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全是因为鬼气入体,元阳损耗殆尽所致。
入体的鬼气好办,只需以至阳至纯的真气或真元都可祛除,不管是林小天还是叶凌都能轻易做到,可关键是张墨的元阳已经损耗的快不剩下什么了,除非叶凌手上有和白素贞拿去救许仙一样的灵芝仙草之类的仙家重宝,否则的话,张墨绝对活不过两月。
而这也就意味着叶凌原本的想法完全落空,想要在两日内消解崔月莺内心当中的执念已是无法实现。
当然,也不是全无办法,只要叶凌心狠一点,暗中做做手脚,让张墨横死在这两日内,心中没了牵挂的崔月莺自然会放下执念,魂归地府。
“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叶凌暗叹了一句,心中却是放下了那个诱人的想法。他还划不来为了20点功德,就做出暗害人命的勾当。
“先生,求求您再看看我家相公,难道真的就没一点办法吗?”
闻听叶凌的诊治结果,崔月莺却是不愿放弃,一张俏丽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着这位刚一见面就给她高深莫测之感的游方郎中。
“月莺,不必求先生了,人命天定,我能活到这个岁数就已经很知足了。”
张墨倒表现的很是豁达,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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