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他想知道是谁还在暗中觊觎他的浅浅。
重重安保下的山间别墅内,安殊然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
“送去了?”他问。
卫海点头:“一早就送去了。”
“她怎么说?”
“没有见到陆小姐,是保镖代收的。”卫海说着有些迟疑。
安殊然听出来了,沉声问:“然后呢?”
卫海不敢说。
安殊然催促:“说。”
“被保洁带出来了……”
安殊然阴沉的面容蓦然涌起一抹笑。他就知道会这样,安君墨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别人给陆浅浅送红玫瑰。
他转身,将高脚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的笑容让卫海遍体生寒,转移话题道:“夫人的遗体已经打捞上来,但……破损严重……”
安殊然一阵沉默,半天后才道:“火化吧……”顿了顿,他又问,“你说她好好的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从他那个角度看不到谢蔓露当时试图害死陆浅浅,但卫海却可以看到。
略一思索,卫海迟疑着道:“夫人好像是想把陆小姐拉起来……”
“她到那个时候还在想陆浅浅死?”安殊然诧异。不等卫海应声,他又痛苦的皱眉了然,“对,这才是我妈……”
看起来知性温婉,实际上却是条蛰伏许久的毒蛇,一旦出击就必达目的,哪怕不择手段。
这便是谢蔓露从小教导他的人生信条。
安君墨沉默许久,又一次开口:“陆浅浅真的流产了?”
卫海点头:“虽然消息瞒的很紧,但安君墨在安葬陆小姐母亲的墓园里又买下了一块墓碑,还买了不少玩偶过去。”
“玩偶?女孩儿么?”安殊然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他杀我妈,我杀他女儿……”话虽如此,他满脑子都是那天陆浅浅为安君墨挡枪的画面。
凭什么安君墨能有人爱的这么不计后果!
他不甘!
陆浅浅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总算是养的差不多了。因为消息瞒得紧,她至今都不知道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只是有时候抱着安安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想给安安扎个小辫子,就像自己在梦里见过的那样。
她也不敢跟安君墨提这件事,毕竟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能再生育,说了平白让安君墨跟着遗憾。
出院的时候,慕百已经开学。安君墨已经为她办好一切手续,晚去报道到也不要紧。
所幸的是安殊然那把手枪是迷你型,子弹体积小、杀伤力也有限。两个月的时间里陆浅浅将身子养了个七七八八。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她已经跟正常人无异。
安君墨自然是帮她推掉了所有的体育课,又把陆浅浅接到了自己的别墅,每天接送她上学。
日子又是波澜不惊的过了一个月,陆浅浅在琴房练琴的时候,偶然瞥见有人从对面房间用望远镜望着自己。
十月的阳光依旧刺眼的很,陆浅浅看不清对方是谁,但有些不高兴这样的偷窥,冷着脸扯下窗帘。
琴房门却猛然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