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善良不是为了让你为所欲为。”安君墨一步步走向谢蔓露,“我其实想过,我妈和安子恒是联姻。他们结婚后,你还跟安子恒不清不楚,是你不知羞耻,也是安子恒混蛋。”
“可孩子是无辜的!”谢蔓露立刻道,眼中满是哀求。
“你的孩子是无辜。我的安安和浅浅就是死有余辜么?”安君墨反问。
谢蔓露知道决不能提浅浅母子,拼命想要转移话题:“君墨,以前是阿姨不好,是阿姨不懂事!你送我去医院,只要你弟弟平安,以后我就跟你爸断了!我发誓!”
“以前奶奶和我妈去找你的时候,你不也发誓说会跟安子恒断了?你发誓过多少次了?结果呢?你发的誓狗屁不是!你以前怎么说的来着?你要是违背誓言再跟安子恒纠缠不清,你就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这些话二十多年前年谢蔓露的确都说过,又被严郦婉在气极的时候抱怨给了安君墨听。
可二十多年没人提及,谢蔓露都已经快忘记这回事了。如今忽然听见,原本已经被遗忘的誓言清晰的可怕。
望着安君墨幽暗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眸,谢蔓露深深打了个寒颤:“君墨……我这次是真的发誓!求求你理解一个当母亲的人的心情!”
安君墨不为所动,谢蔓露灵光一闪,大喊,“陆浅浅也是个母亲!如果是她,她绝不会任由一个无辜的孩子出事!”
提起陆浅浅,安君墨眼中闪过一道柔光。但也仅此而已。
他非但没有被谢蔓露说动,反而还悠哉的点了根烟。慢慢吸了一口,又在空中吐出一股白烟。
“所以我不是浅浅。”安君墨缓缓道,在谢蔓露身旁蹲下,“你这个人,说过的话就跟放过的屁一样,完全不可信。无论我今天救不救这个孩子,来日你都会报复浅浅和安安。”
“不!我绝对不会的!”谢蔓露立刻辩解。
安君墨轻轻弹着烟灰:“不,你一定会的。装出一副知性温婉善良的模样,你骗得了安子恒却骗不了我。”
腹部的绞痛不断传来,谢蔓露是生产过的,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几乎都要哭出来:“君墨……我求求你了……这也是你们安家的孩子……是你弟弟啊……弟弟……”
“安家的孩子有安安就够了。至于我弟弟,”安君墨扯出一道笑意,“要是安殊然比我活得长,能把自己名字写进安家族谱,那我的确算有一个。”
“君墨!你难道就不想和你爸把关系缓和吗!”
“不想。”
“可他怎么说也是你爸!这是他的孩子!还有你奶奶!这也是她的孙子!”
“那你尽管去找他们。反正你也知道我没几年可活了,没必要让安子恒再多一个儿子。更何况,说不定连安殊然都要谢我让他少了一个来分家产的竞争对手。”
谢蔓露此刻看向安君墨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可偏偏有求于人,没有办法。
“你也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安子恒这些年体力大不如前,蓝色小药丸吃的也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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