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密室。
“身为南越荣王,老夫本不该徇私,只是半月之后,玉莹便是沐王妃,老夫也是人,也会有私心,这一生戎马不过是浮云一场,如今老夫唯一的愿望便是玉莹能够幸福,今日老夫叫沐王过来,便是想听沐王一句话,到底在沐王心中,玉莹可有分量?”夏候博肃然开口,面色沉凝。
“是否寒忻说,王爷便会全信?与其听寒忻的信誓旦旦,倒不如看寒忻的实际行动。”沈寒忻貌似恭敬回应,那抹薄唇勾起的弧度总让夏候博心中此许不安。
“既然如此,老夫便拭目以待。相信沐王也该注意到了寒王近日的诸多举动,那月华宫的圣女突然出现在寒王府应该不是巧合,不知沐王对此作何看法?”夏候博言归正传。
“这个么……寒王与月华宫宫主上官无烨素来交情颇深,七大圣女出现在寒王府倒也没什么不妥,不知荣王有何高见?”沈寒忻淡声回应,字字句句避重就轻,在他眼里,夏候博只是他的挡箭牌,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是自己的敌人。
见沈寒忻如此敷衍,夏候博心底不由的怒火冲天,他有心与其联手,却没想到沈寒忻竟如此阳奉阴违,正待夏候博再欲开口之际,密室石门忽然被人打开,夏候博心中一震,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焦峰断然不会擅自打开石门。
“何事?”夏候博冷声开口,只见焦峰面色焦急,大步走到夏候博身侧。
“回主人!郡主她……郡主她身负重伤,如今正在沐王府医治!”一语闭,夏候博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一侧,沈寒忻凤眸微眯,心底亦有忐忑,夏候玉莹出事了?即便他不想与夏候博联手,可若现在拔这老虎的牙,自己断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说什么?!”待反应过来,夏候博狠戾开口,目光怒视焦峰。
“沐王府派人来说,郡主腹部中剑,如今正在医治,随时……”未待焦峰说完,夏候博已然大步迈出密室,沈寒忻亦跟在身后。
“沐王!这就是你所说的实际行动?!若玉莹有事,本王亦会用实际行动说明一切!”夏候博厉声低吼,脚下生风,大步冲出府门,府门处,沈寒忻正看到前来通禀的风刃,随手将其拉到一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寒忻声音寒蛰,冷声质问。
“回主人,玉莹郡主劫持了梦嫣姑娘,待我与商容到的时候,已然看到寒王与梦嫣皆受了伤,而玉莹郡主小腹上正插着匕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风刃低声回应,眼底尽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轻信字笺上的内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说到底,这件事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梦嫣受伤了?可严重?”沈寒忻闻声剑眉紧蹙,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忧虑。
“应该无碍,当时寒王执意要将梦嫣姑娘带走,我等又怕耽搁了玉莹郡主的伤势,所以……”
“所以你们就任由梦嫣被沈寒笙带走!”沈寒忻幽眸抹过一丝阴冷,薄唇紧抿一线,心底有种叫作妒忌的东西慢慢升腾。见风刃不语,沈寒忻甩袖而去,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且说夏候博一路疯行直至沐王府,待踏进夏候玉莹的房间,只见三五个御医围在榻前,正在紧急施救。
“玉莹!”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夏候玉莹,夏候博只觉心都碎了,随手抓过一位御医。
“郡主怎么样了?”夏候博狠戾开口,赤红的眼睛迸发出来的光芒让人自心底畏惧。
“荣王请放心,郡主身上的匕首已经拔下来了,血也止住了,只是伤口过深,郡主需要静养,方才能痊愈。”御医抹汗回应,面对夏候博那种杀人鞭尸的目光,没有谁可以做到镇定自若。
“匕首……把匕首拿给本王看!”夏候博寒声开口,另一位御医登时将桌面托盘上的匕首递到夏候博面前,夏候博接过匕首,如鹰般犀利的眸子顺间凛冽,这匕首他太熟悉不过,当日金銮殿,他亲眼看到皇上将这种做工精致且材质精良的匕首赐给沈寒笙。
“父王……”虚弱的声音自床榻传来,夏候博登时拨开所有御医,急急坐到榻边,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夏候玉莹额前的发丝,眼底透着无尽的心疼。
“玉莹!是父王不好,让你受苦了!”夏候博声音越发的哽咽,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女儿如今天这般狼狈的躺在床上,他的心有如刀割。
“父王……玉莹心好痛……怎么办……”在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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