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想来是操劳国事去了。”柳玉儿玉手绕过沈寒忻的颈项,试图将两颗心贴的更紧,三年了,她爱眼前的男子,从第一眼便爱。
“国事?如今四弟还未回来,大莫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能忙什么国事?不过老头子既然没有到华妃那里,倒也是个好现象,如今荣王那个老匹夫坐的极稳,本王几次拉拢都没能如愿,想来他是在等四弟凯旋的消息!他既已心系四弟,想那华妃必定在父皇面前没少煽边火,玉儿,本王的未来可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莫要让本王失望才是。”深邃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华彩,沈寒忻温声开口,眼中尽是期翼。
“王爷的事就是玉儿的事,玉儿怎会怠慢,只是王爷应过玉儿的,可还记得?”柳玉儿柔眉微挑,红唇微嘟,甚是饱满莹润。
“自然,本王若成了太子,他日登基之后,必会留你在身边,若没了玉儿,做皇帝也没什么乐趣了呢。”沈寒忻口是心非的哄骗着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柳玉儿,心底却隐隐透着一股莫名的忐忑,如今风刃该是派人四处劫杀沈寒笙才对,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若沈寒笙无命回来最好,若他回来了……
差不多三天的时间,沈寒笙方才走出这片树林,回眸,车帘随风轻荡,透过缝隙,沈寒笙分明看到段沐嫣那张清丽殊绝的容颜宛如静湖一般没有一丝表情,这些日子,段沐嫣拒绝吃喝,甚至拒绝与自己交谈,这样的结果本在他预料之中,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沈寒笙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心痛。
“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再有几日便到南越,你且忍着,待回到南越,我必定将这一路的艰辛都补偿给你。”清越的声音透着几缕沧桑的味道,那张俊美的容颜蕴含着掩饰不住的风尘仆仆,连日赶路,沈寒笙亦觉吃力,只是未到南越境地,他仍不能松懈,此时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境地,前有沈寒忻的埋伏,后有萧玉轩的追击,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要将段沐嫣平安带回南越,难如登天。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段沐嫣心知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逃脱沈寒笙的束缚,此时她能做的,只有等。
马车辗转前行,就在路过一条石桥的刹那,沈寒笙陡然拽紧缰绳,凌厉的目光环视周围,都怪自己大意,被人包围了还不知道。
“既然来了,何必做缩头乌龟,出来!”冰寒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沈寒笙翻身下车,正欲向前,却似想到什么,转眸看向车内。
“别想太多,这些不是萧玉轩的人。”未等段沐嫣反应过来,马车已然被二十余人团团围住。
“胆子不小,见了本王竟然还不下跪?”沈寒笙冷冷开口,如鹰般锐利的眸光扫向面前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不语,眸色微怔,须臾之间恢复如初。
“风刃,你觉得本王是在诈你?”沈寒笙不以为然,幽深的眸子散着让人生畏的寒芒,为首男子闻声轻笑,继而摘下黑色面纱。
“四王爷果然睿智,风刃自认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不知王爷怎会知晓?”清冷的声音隐隐透着恭敬,尽管效力沈寒忻,可对面站着的亦是南越王爷,风刃自不会乱了身分。
“猜的!”沈寒笙悠然开口,凤眸微眯,唇角勾起的弧度看似那般惬意,一语毕,众人皆石化。风刃强忍住心底的谩骂,继续道。
“王爷既然猜中我等是谁,想必也该清楚我等在此守候的用意了?”风刃声音渐冷,寒如冰锥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杀意,依主子所言,沈寒笙断不可回到南越,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沈寒忻那厮还真看得起我这个弟弟,居然请来这么多武林中人对付我,无妨,你们尽管一起上!”沈寒笙双手抱胸,眸光凌厉如锋,若无段沐嫣,他有信心可以逃过此劫,可如今他已服牵挂,让他自己逃命是万万不可能的。
“王爷既然明白,就莫怪风刃得罪了!上!”寒蛰的声音陡然响起,风刃一声令下,二十几人陡然窜起将沈寒笙团团围住,刀枪剑戟,无所不用其极。沈寒笙亦不示弱,自腰间抽出软剑,一招横扫乾坤之后,顿有几人失声哀嚎。
几个回合下来,风刃心中惊骇,都传四王爷武功了得,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幸而自己早有准备,就算沈寒笙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单单是车轮战,也能活活将沈寒笙累死。风刃能想到的,沈寒笙岂会料想不到,论武功,二十几人当中无一人可与自己分庭抗礼,可这般混战,时间一长,自己必定吃亏,唯今之际,沈寒笙只有将车内段沐嫣一并带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