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
他本来还在痛苦的呻吟,此刻看到刘县丞和张县尉的拜下的动作之后,竟是被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当然,此时心中暗暗叫苦的还不止这些人,
地上躺着的六七名捕快,内心别提有多复杂了,他们刚才竟是要打新任的县太爷?这不是典型的找死吗?
“我且问你们,那些被绑的农妇是怎么回事!”
冷炎并没有让刘县丞和张县尉起身,而是直接开口问了一句。
“这?启禀大人,这些农妇不守妇道,乱我泉阳秩序,所以下官才擅自做主,将她们绑了起来!”
刘县丞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头上的汗滴,若不是他反应还算可以,单这一件事就足以拿掉他的官帽。
“哦,是吗?我可是听到不一样的说法!要不把她们叫过来再问问?”
冷炎冷笑一声,既然已经出了县衙,就没打算再让这两个狗官进去。
这时候,围观的百姓慢慢的醒悟了过来,他们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年轻人会三番五次的干出超乎常理的事情了。
“原来这个好心人就是新任知县,看来我们泉阳县有救了!”
“是啊,我们泉阳县终于迎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苍天有眼啊!”
“我说怎么敢抓斗鸡眼,敢为我们出头,原来是县太爷!”
总之百姓之中,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和之前的无精打采相比,此刻一脸的兴奋,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之前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农妇家属挣扎了片刻之后,露出了豁出去的神色,他们齐齐跪在了冷炎的面前,
“青天大老爷,求你为小的做主啊,小的今天要状告刘县丞和张县尉,他们霸占民女,强加罪名,还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如果冷炎没有出现,他们肯定还在跪着苦苦相求,
而且当冷炎命人放掉他们的女儿或者妻子的时候,他们内心之中已经认可了冷炎,
故而得知冷炎就是新任知县的时候,才会豁出去状告刘县丞和张县尉。
如果成了最好不过,如果冷炎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那他们也认了,大不了全家坐牢就是。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跪在了冷炎的面前,
“青天大老爷,小的要转告斗鸡眼,他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小的要状告马捕快,他颠倒黑白…..”
泉阳县的百姓们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疯狂的磕头,
多少年了,敢与泉阳三害叫板的人只有冷炎一个,故而他们选择了无条件信任。
“哦?这么多百姓有状要告?那感情好!我今天就在这县衙门口升堂如何?县丞大人?县尉大人?”
冷炎看着这些百姓的举动,内心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这边,刘县丞和张县尉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他们内心狠狠的在咒骂这些百姓,
“暴民!暴民!等此间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脸上却是还要对冷炎摆出一副笑脸。
“大人,您这才到任,不妨先到后堂休息休息再说?至于这些百姓,那都是胡说,再说咋们县衙可还是有规矩不是?”
听到冷炎要在门口审案,张县尉顿时急了,他硬着头皮说道,
不但如此,他的话语之间还多少带了些其他意思。
“我又不累,休息什么?倒是你刚才提的规矩可是郡丞曹大人定下的规矩?原告要打三十大板,被告打五十大板?”
冷炎的语气越来越温和,可是听在刘县丞和张县尉的耳中却是越来越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