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太过柔和,若酒分雌雄,此酒,却只能为雌。”暮生心中惆怅,竟是在这酒中渐渐释放,好似有了几分醉意。
“不错。”青年闻言点头,很是赞同,好像得心中之言,酒中知己。
暮生眼露追忆,语气亦有些变化。“待青梅结果,我请你喝酒。”
已是为友,暮生再无拘束,他既已言酒分雌雄,那自然是说的另一种酒。
“哦?”
青年一笑,双目隐隐发亮,这是对那另一种酒的期盼。
在这一天,在这一刻,两人眼中皆无他色,就如那青年口中所说,因这酒,因这肉,而为友,没有利益驱使,更无目的可言,醉意朦胧。
有人说,酒,是这世间最纯净之物,恰如此刻,确实如此。
喝了半晌,直到叶中肉尽,坛中酒尽,暮生这才缓缓起身,平静的看了眼酣然大醉的青年,方才拾起竹篓,走上自己的木舟。
两人自饮酒到饮醉到暮生站起,那木舟竟是紧紧依附于篷船边缘,就像是有到无形的力量将两条船绑在一起,而且,任凭水流急缓变化,俩船就像是长在了那里。
直到暮生走上自己的木舟,才骤然分开,看了眼独坐船头饮酒的老人,暮生已是泛着桨划向边缘。
而篷船则是顺流而下,自行远去。
直到舟船相隔甚远,变得模糊,那青年才悠然转醒。
“很久没见公子醉过了,如今更是得一好友。”老人一边收拾着,一边笑着,确实,这般能饮酒而醉的情况,老人已经很多年未曾看见过了。
青年缓缓起身,走到船头,任风吹面,发丝凌乱。“是啊,本以为对方是一修行中人,远观之下,入定如剑,只是想不到,却是这般少年,此行,倒也算没白来,呵呵。”
水声相和,青年负手而立,自成一番风度。
“他们上去了?”只是没过多久,他明净的眼神就像是落入一颗石子,泛起波澜。
“是的。”老人立于青年左后侧,听着青年的话,便已立时答道。“而且,那上面有一宗门遗迹,虽已残破没落,但终究还是有几分底蕴价值,如今那金丹高手更是重伤垂死。”
话到这里,老人停止了,各中意思已是跃然纸上,了然于胸间。
青年却摇了摇头。“不用了,让他们都回来吧。”
“好。”
老人恭敬应道。
也在这时,船上只剩青年一人,就像是从始至终只有一人,水还是那水,风声依旧,但却多了一些依稀低语呢喃。
“白衣……白衣……周有白氏,幼子名衣,剑骨天成,十二岁入炼气,立时半载入筑基,十五岁筑基圆满,二十一岁凝结金丹……问剑天下……惊才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