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仿佛能洞穿一切。
“不然你以为是谁?”张大其瞪了林河一眼,“好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了,你小子倒是会惹麻烦,南王家的人你说杀就杀了。”张大其语气森然道。
虽然林河现在有些慌乱,但并不代表他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失去了,幽幽的看着张大其,敢怒而不敢言,他当然知道如果是张大其作为他此次出游的监察者的话,一定能在他将此女斩杀之前制止他的,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等等,你是说……南王家?南王十二家?”林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不然你以为还有哪个南王家?”张大其语气颇为愤怒,若不是林河在张大其嘴角看到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还真就被张大其这架势给唬住了。
“张叔,您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南王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一个人类女子身上会遍布妖气,而且还会培养蛮疆十大禁盅的食髓盅的?”林河现在是一肚子的疑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现身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你遇上大麻烦了,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张大其白了林河一眼,一脸平淡的说道。
“那您总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林河刚毅的脸庞抽了抽,颇为无奈的说道。
“等。”
“等?等什么?”
“你这混小子,自然是等南王家的人找上门来,平时的那股子聪明劲哪去了,从小就教导你遇事不要慌,先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然会影响自己的判断,你知道判断力对于一个捉妖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么……”
林河拍了拍脑门,然后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草地,这样的情形他早已经习惯了,当然,也必须习惯,所以当他十三岁能够学习术法的时候,第一个选择学习的就是这‘闭五感秘法’,还偷偷把这秘法传给了比他还要小三岁的张翊龙……
半个小时后。
“我说林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听老夫讲话。”
“晚辈当然一直在聆听张叔的教诲。”林河很和适宜的打开了听觉,这么多年,早就摸清张大其的套路了,林河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打开听觉。
“嗯,不错。”张大其一脸孺子可教也的神情,若不是没有山羊胡,还真就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好了,现在你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我要先离开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少给我惹些祸。”张大其郑重其事的说道。
“张叔,您要到哪去?”林河疑惑道,脸上还有些愧疚。
林河虽然不知道此次他出游历练的监察者为什么是张大其,但监察者不会随意离开他们林家历练者的身边,这件事儿他还是清楚的,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张大其是为了去处理刚刚他所造成的这件麻烦事儿才要离开的。
张大其老脸一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刚接到家里的消息,说张家祖屋那边出了点儿什么事儿,要我赶紧回家一趟。”
“……”
“张叔,那我这里到底要怎么处理?”
“你自己看着办,喏,这个留给你,你知道怎么用的,如果没有要命的事情就不要叫我了。”说完,张大其将背后的黑色油纸伞解了下来,递给了林河。
林河接过油纸伞,抬头还想说点什么,张大其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了。
林河摇了摇头,也不想在吐槽什么了,想来凤鸣山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儿,张大其才会如此慌忙的离去。
随即在绿裙女子身旁挖了个坑,将其简单的埋了起来。
再将整个密林中排查了一边,确认再无漏网的食髓盅之后,一把火将这些村民们的尸体都给烧了,用土给埋了起来,顺手还布了个防止行人误入的小阵法。
做完这些事儿,林河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才朝着穆林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