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是怕我知道真正的检查结果!
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五年前他就知道了,五年,难道他从五年前就开始谋划怎么和我离婚?可忍了五年,到今天才有行动,有些说不过去。沈亦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知道我不孕,这些年还陪着我吃药减产,努力怀孕,他揣的是一颗怎样的心?
和乔辰分开的时候,我问她怎么知道沈亦偷换了我调查报告的,乔辰神秘一笑,说她有她的门路,不然也不会做这一行,至于怎么知道的,她不愿意多说。
我理解,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行规,我也不再多问。
乔辰走后,我给莫林和陆芸一人打了个电话,说了今天的事儿,陆芸在忙,没听到电话,莫林听了我说,在电话那头迟迟没有说话,五年前我流产的事儿,她是知道的,偶尔我怀疑自己迟迟不能怀孕是五年前流产的后遗症,莫林还安慰我说,这些年体检都没事儿,应该没问题。
我们都不知道,沈亦在背后动了手脚。
“你去找下付清远,问问他这个能不能成为证据,到时候离婚的时候拿出来,让沈亦哑口无言。”莫林给我出主意说。
我心想也行,立即打车去了付清远的事务所。付清远在开会,我坐在办公室等他,他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书架,上面全是关于法律的书籍,我随便抽了一本来看,看的我心烦,甩在一边,付清远便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付清远抱歉地说,转身要助理办他泡一杯咖啡。他坐到我对面,开始了我们的谈话。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付清远肯定地说,“这个是可以的,当然,如果你能让医生亲自作证,那是最有利不过的。但是要做到这点,有点困难,这种证据会让他声名受损,一般人不太愿意接受,就看孟小姐你怎么想办法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倒时候我愿意作为你的代理律师,陪你一起去找医生谈。”
我心想也是,倘若我一个人去找医生,即使他承认了,这事儿无用,他不会同意作证的。带上付清远一起去,他是律师,比我会说话,比我熟悉法律条款。
“那好,今天肯定来不及了,”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这会儿差不多已经五点,过去的话医生都下班了。“明天下午,你看可好?我们一起去。”
“还好,你这两家医院离得不远,到时候我开车去,”说完,付清远叫了助理进来,把明天下午的安排都推后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抱歉地说。
付清远笑笑,客气地说,“没事儿,你是莫林的好朋友,我帮帮你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是拿你报酬的,应当好好做事。”
“谢谢。”
付清远忽然话锋一转,问我,“莫林现在是一个人?还在等林恒吗?”他颇有些打探的意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林恒住她家,这事儿莫林也没跟我多说,我也不太清楚。”
“林恒住她家?他们俩在一起了?”付清远很惊讶地看着我,不相信地说。
我有些悻悻然,抱歉地笑笑,然后告辞离开。我现在自己的事情都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关心林恒怎么样?莫林是成年人,我相信她自有分寸,不好太干涉的。
从付清远的事务所出来,我只觉得双腿发软,站在路边老是打不到车,心里郁闷极了,便想顺着街步行,吹吹春天微凉的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些天事情太多了,多到我无力承受。一桩又一桩的秘密被揭开,沈亦的真面目若隐若现,这让我觉得很害怕,亲密无间的人,竟然是刺伤我的人,我防不胜防。
回到家,沈亦不在,婆婆说他去公司有点事儿,我心一沉,周末不是不上班吗?
不过,我不担心他去了哪里,乔辰的人会跟着他,盯死他。
我累极了,跟婆婆打了招呼晚饭不用叫我后上楼睡觉。困倦袭来,我很快就睡着。
春日生生,我的爱情,油尽灯枯。
相伴走了这么多年,同甘共苦的夫妻,竟然这般让人失望,究竟是谁的错?在这种现实的时代,还有可以相信的爱妻和无坚不摧的婚姻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