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贺年华身上穿的确实是从白薰芳那拿走的一身蓝色的水族男子的衣袍。
贺年华淡笑抿了一口茶,没有作答。
“这位是监军贺大人。”白薰芳也没有作答,只是给全姐介绍道:“以后铺子里有什么麻烦事,你拿着名帖去监使府找贺大人。”
“是。”全姐望了一眼贺年华连忙点头。
“全姐,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白薰芳肃容道:“短时间内不回来,店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啊?”全姐惊诧道:“掌柜的,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有,我怕我不行啊。”
“没事,就是带阿爹出去走走。”白薰芳淡笑道:“从三年前,我开这间铺子之初你就跟着我,上上下下的流程你都是清楚的。我相信我不在,你一样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嗯。”全姐重重的一点头,接着道:“可是每季固定由您亲手做的六件衣服最受那些小姐们欢迎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白薰芳从容道:“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人给你带来新的样式。不一定是我亲手做的,但是一定不会差。”
“好。”全姐应道。
“还有,蒲家的布料质量一直很稳定,接着和他们合作.......咱们的绣娘不能亏待了,涂家衣坊一直想从咱们这挖人,哼.......”
贺年华看着仔细叮嘱、交待全姐成衣铺诸项事宜的白薰芳,他一时有些恍惚,思绪一下回到了从前。
“贺年华,今天方大儒又打了我手心。”小女孩伸出红肿的双手在他面前,“好痛哦。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总是写不出他方式体的精髓。连我娘也说我笨的不像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朽木不......可......不可......”
小女孩努力的想着那句话。
“朽木不可雕!”他冷冷道。
“对。”小女孩委屈道:“娘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贺年华,你快安慰一下我......我现在心如刀砍!”
“心如刀割!”他满面惊奇,仍然为她纠正道。
“刀砍,就是刀砍啦。”小女孩急道:“割哪能比得上砍来得猛烈。”
........
“......好,那就是这样了。”白薰芳起身推动椅子的声音打断了贺年华的记忆。
贺年华回神看着眼前逆光而立,看不清面目的窈窕身姿。她还是少年时那个白薰芳吗?
两人从成衣坊出来,都没有再说话,只默默的在树荫下走着,空气里漂浮的尽是花香。
“明日,年未也回京城。路上你们也好有个照应。”最终,贺年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是来给我送棉衣的。”
“啊?”白薰芳半是惊诧,半是笑:“是你娘让他来的吧。”
“嗯。”贺年华也笑道:“胡夫人这几年一点也没变。哦,她自己说变了,变的越来越年轻了。”
白薰芳抿唇一笑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月亮湖边。
“进去坐坐。”贺年华道:“晚上我在这给年未践行,一起吧。我也请了马先生过来。”
不待白薰芳回答,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嘿,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男人,以为老娘这酒馆是什么地方。”哈依娜骂道:“吃霸王餐不说,还敢跟我说混账话!”
只听见一个男人叫嚣道:“你这臭婆娘,谁吃霸王餐了,我说了要以身相抵。”
白薰芳隐约觉得这声音耳熟,她继续往酒馆前行。
“去你妈的!”伴随着哈依娜的骂声,一个邋遢的男人,从门内飞出来正好落在白薰芳的脚边。
“哎哟。”那男人捂着胸口翻滚,正好露出脸面。
白薰芳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后,顿时脑子嗡嗡作响。
下一刻,她反手便从贺年华的手上夺过马鞭,在那男人身上狠狠的挥舞着。
是他!是那个前世侮辱自己两年,还把自己打死的畜生!
“打得好,阿江!”哈依娜在旁边鼓掌喝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蠢货,竟敢侮辱我们白城的女人!”
那男人被白薰芳鞭子抽的在地上来回翻滚,根本无处躲藏,从开始的哇哇乱叫逐渐到奄奄一息。
哈依娜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阿江,教训一下就行了。”
白薰芳却犹如没听见一般,发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杀意。
“小薰!”终于,一直在旁的贺年华上前阻止了白薰芳,他抓住她的手腕轻柔道:“再打就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