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站在窗旁迈不动脚步。
“十七娘子,您要的花茶,婢子给您取来了。”身后蓦然响起丫头的声音,十七娘吓了一大跳,发出一声惊呼。
丫头也吓了一大跳。
“十七娘子,您吓死奴婢了。”
“咋咋呼呼做什么?”
主仆的惊呼声引来了二老爷楚俊。
他面目严肃从窗内的花厅里走出来。
十七娘一把拉住丫头的手,喊了句“爹”就急急忙忙走掉了。
走到假山处,方才放开了丫头的手。
“娘子,您的手好冰啊。”婢子将一壶花茶塞进十七娘手中,“花茶还热着,给您暖暖手。”
十七娘却“啊”地甩开手,花茶壶从手中脱落,在地上打了玉碎瓦不全,花茶水和叶子洒了一地。
“娘子,你怎么了?”
十七娘嫌恶地嚷道:“你是给我暖手还是烫手?”十七娘骂婢子的时候,牙齿都是打颤的。
那打颤声连婢子都听见了。
婢子面孔扭曲地看着十七娘,十七娘咬住自己的手背阻止牙齿再打颤发出恐怖的牙齿碰撞的声音,另一只手却在身体一侧握成了拳头。
虽然刚才被花茶壶烫过,可是手依然是冰冷的。
自己之所以会反应如此剧烈都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荣花苑那位失足落水竟然是父亲在背地里动的手脚。
而父亲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替她出一口恶气的啊。
十七娘心里七上八下,即便她心仪太子殿下,即便她想入宫当太子妃,可是她也从未想过要楚莺莺死啊!
父亲他怎么可以?
十七娘心烦意乱着,和丫头说想要一个人走走,便径自离去了。
十七娘一向乖巧,可是自从太子妃遴选一事开始闹腾后,她就不得安生了。
丫头也不阻拦十七娘,摇摇头,自由她去了,然而一直到了午饭的饭点也不见十七娘回来,这才急了去寻,可是遍寻园子也不见十七娘踪迹,一直到了傍晚,报知楚俊,发动全府下人去寻,方才在园湖旁找到了十七娘的一只绣花鞋。
这一惊非同小可,楚俊派人下水去捞,终于在一块湖底礁石处捞到了十七娘的尸体。
正厅齐集了楚家的男儿们。
楚俊到时,眼睛还是红的。毕竟是娇柔的女儿落水身亡,铁血汉子也有止不住泪的时候。
然而,定安候却没有给刚刚丧女的儿子以安慰,而是劈头就将一封信笺掷在他脚边,斥责道:“楚俊,你还有脸哭!”
楚俊被这一声斥得莫名其妙,抬头看看厅内兄弟侄子皆没有好颜色,便拾起地上的信笺打开看了,顿时面色如霜。
“父亲,这……不可能。”楚俊申辩。
“十七娘的字,我这个祖父都认出来了,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却认不得吗?”定安候脸色沉沉,声音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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