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厉兆衡才问我,“开心了?”
“相反,更不开心了。到时候她生下孩子,我们是离婚呢,还是离婚?”我看着厉兆衡。
江芸应该是真的怀孕了,既然这样,让尤九月把她带回老宅也好。
只是爷爷那边,他肯定不会接受。而我也想趁机弄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厉兆衡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后还这么清醒,江芸没动过手脚我是不相信的。
看来是要去法国一趟了,但这事我不能让厉兆衡知道,我必须自己去,让他插手的话,江芸肯定也会知道。
几天后,江芸被尤九月接回老宅,我没有回去,是厉婉宁告诉我的,挂了电话后,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江芸,你的狐狸尾巴我一定给你揪出来,否则我自己也不安心。
婚姻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我必须自己守护。
厉兆衡在初六这天,就要回万华忙去了,我还有几天假,完全足够去法国一趟,而且这时候凌修然就在那边,有他在,我会方便许多,毕竟他比我更熟悉那儿的环境。
我告诉厉兆衡,我要回老家,拜完父母就回来,大概要几天时间,他没有怀疑。
从许洋那儿拿到当时厉兆衡下榻的酒店地址后,我就踏上了法国巴黎的航班。
凌修然来接我,一见面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眸子比之前更深沉。
“你还好吗?”我握了握他的手。
他笑笑,“不太好。”
“为什么?”我惊讶他的笑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忧郁,打了个冷颤,我又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告诉你。”凌修然提着我的行李,开车带我去到那家酒店,要了两个房间,他就住我隔壁。
开之前我给他打了电话,大致说了下情况,他打趣我说捉奸都捉到法国来了,我说一天没弄清楚我心里放不下。
现在见面了,我觉得我打扰了他。深吸口气,我缓缓说道,“修然,虽然我不知你怎么了,但是,我是你朋友,就算帮不上你,至少也能当你的垃圾桶。”
凌修然没说话。
各自回房后,我查了下附近的酒吧,发现最近的那家就在对面,晚上我想跟凌修然过去看看。
晚上凌修然带我去吃饭,我整颗心都在想江芸的事,忍不住跟我凌修然倾吐出来,他安慰我,如果江芸真的怀了厉兆衡的孩子,我还是要去面对的。
我们去了酒吧,逛了一圈就回去。隔天,凌修然给我找了酒吧的监控,还有酒店的部分监控。
“看看吧,希望有你想要的。”凌修然淡淡地说。
我很震惊,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忍不住攥住他的手,“修然……”
“你想问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先处理完你的事情。放心,我不会再瞒你,毕竟,我也忍了很久。”凌修然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灰灰的,有种风雨将至的宁静。
叶明朗的手机还在我的手上,我不知凌修然瞒着我什么,但听到他终于肯说,我又有点害怕,总觉得这里头像个无底深渊,让人恐惧。
可我也不能否认他说的,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再说。我现在也没心思去顾叶明朗的事。
回房间,我把U盘插进了电脑,酒吧那段,果然看到了厉兆衡和一个老外的身影,他们谈得很热烈的样子,厉兆衡连喝了不少酒,那老外也是,一直到视频结束,我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看酒店那段,厉兆衡确实像他自己说的,让一个熟识人送他回酒店,那个熟识的人甚至连房间都没进去,厉兆衡进房间时脚步有一点虚,应该就是他说过的头晕了。
我屏着呼吸等着,视频上清晰拍到,凌晨两点多有个身影去开厉兆衡的房门,那个人一身黑色,还戴着口罩,看不出来是江芸。
我把画面按停又放大,发现那个身影还挺高大的,看背影倒像是个男人。那个身影很快就出来,我又定格了画面,总觉得那人有股熟悉感,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不过那件黑色的衣服,口袋上有个很小的logo,是国外一个专门做冲锋衣的牌子,不便宜。
那个身影能进厉兆衡的房间,他手上有厉兆衡的房卡?他进去做什么?
江芸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继续看视频,奇怪的是后面两个小时都没再有人进去,我把视频拉了拉,才发现在刚过凌晨五点时,一个稍微细小的身影才开门进去。
那个身影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江芸,因为她脚上粉色的高跟鞋,这双鞋我曾在江芸脚上见过。
这个时间说明什么,我的心怦怦直跳,快得像要跳出了胸腔,我把视频又往后面拉,发现没到六点厉兆衡就惨白着一张脸出来。
接近五十分钟的时间,他和江芸同处一室,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来吗?我又重新回忆了一遍厉兆衡说的话,他醒来时显然已经清醒了,根本不存在说出门前还是醉的状态。
光是江芸神智清醒进去这一点,我就敢断定,这一切都是江芸做的好事。只不过,凌晨两点多进厉兆衡房间的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进去?
疑点重重,但这两段视频在我手上,我就有底气。
再看了几遍厉兆衡在酒吧的视频,突然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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