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疯了么?我和他还有什么没做过的?还用得着脸红?
厉兆衡的手指轻轻穿梭于我头发间,温温的气息喷在我颈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却让我有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我撞到了头估计是撞坏了某条筋吧。不过厉兆衡,他,他不用去陪江芸吗?我突然想到在医院时,他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我要你赔我孩子。”
赔孩子的意思是,是……我的脸又更热了。
他轻抚我头上包扎着的伤口,“还疼吗?”
“有,一点。”我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千年道行一朝丧,还会被男人温柔的嗓音撩到,我是有多寂寞空虚?
“那我帮你换药?”他不再碰我伤口,却在我耳边问话。
那轻轻柔柔如棉花团般的声音,让我耳朵痒痒的,我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嗯”了一声,他随即去拿我的药和纱布。
我坐在床头,垂首等他换药。
他动作虽有着生涩,却也很快,清理伤口,换药,缠纱布,没一会儿就好了。
“睡觉的时候,先趴着。”他又叮嘱一句。
我觉得今晚的他和我,都有点不正常,就像,就像在梦里,一点都不真实。高高在上又骄傲的厉兆衡帮我换药,匪夷所思。
我以为他帮我换了药就要走了,不料他竟去衣帽间,然后拿了衣服进浴室。
须臾哗哗的水声传来,我突然又紧张了。怎么回事,我居然真的像个妻子一样,在等丈夫?
赶紧将丝被拉上,挡了挡脸,然后拧开床头灯。
想想不对,这床头灯的灯光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我又关了,依旧开回原来的大灯。
我闭上眼装睡,厉兆衡应该会走的吧?可他干嘛又洗澡呢?
卡哧,他打开浴室的门,好像朝我这边看过来,我转了个身,避开那扰人的视线。
他走过来,打开了床头灯。
我闭紧了眼,又翻一个身。他居然,爬到床上,就在我身侧。
我悄悄挪开,他一条腿却搭上我的腿,阻止我继续挪。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他什么都不做睡在一起的时间,为零。就连滚床单后他留宿或我留宿都特别少。
“这么紧张?”厉兆衡戏谑的声音就在我背后。
我努了努嘴,闷闷地说“谁紧张了,又不是没睡过。”
一阵闷笑响起,我就不明白了,这不是厉兆衡吧!
“放心吧,今晚不碰你。”他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
我顿时觉得很热,动了动想挣开他,他却按住我的手,“别乱动。”
我猛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可是你这样,我很热,要不开空调吧。”
“好。”他拿了遥控器。
很快房间就凉起来,我也有点想睡了。厉兆衡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原本我马上就要进梦乡,厉兆衡却将手覆在我的小腹上,顿时小腹一阵温热,我又睡不着了。
轻轻叹口气,他听见了,突然把我翻转过去,我的脸面向他的脸,这么近的距离,让我有点紧张。
“厉兆衡,我是病人。”察觉他接下来的动作有些过火,我赶紧摁住他四处游移的手。
他没有停下,只是动作轻了下来,边咬我耳垂边吐着气,“我会小心不碰到你的头。”
“可是……”
他将我抱到他身上,这个姿势实在让我羞赧,幸好灯全熄了。
见我没动,他耐心地撩拨着,等我实在受不了,才缓慢地侵/入。
我低低地喘着,神智早就涣散,他在我耳边诱惑道,“给我生个孩子……”
孩子!我猛地从沉沦中清醒,想后退想躲开。
他却不许我有半分退开,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与我十指交缠,身下猛烈撞击,一下又一下让我感受着他的存在。
我又痛苦又愉悦,带着哭腔“厉兆衡,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他的回答是,要得更激烈。
我被折腾得浑身酸软,他做到了他的承诺,果真全程没有碰到我的伤口。
他抱着我,让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我也无力挣开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一阵吓人铃声顿起,我被惊醒,身旁那人却比我动作更快,一手捞了手机按了下去。
随后,他轻轻地抽回手臂,没一会儿窸窣的穿衣声传到我耳中。门被悄无声息拉开,厉兆衡走了。
我睁开眼,看了眼黑黑的窗外,引擎声很快远去。
从手机响到离开,不过两三分钟,他连灯都不用开,熟练得很。若不是江芸,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原由,能让他走得这么急。
我收回心思,幸好我不是他老婆。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信的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