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缓缓停下了车子。钟琳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走了下来,唐峥打开了车门,看着尚宇道:“和尚,你记下我的电话,188……。明天我跟你联系。你先回去吧。”
尚宇此时没有八卦,也没有调侃。点了点头道:“要不要我把车子留给你?”
唐峥摇头道:“去吧,到时候我打车去酒店就行了。”
尚宇的车子离开了。而钟琳已经是走到了栏杆的旁边。六月的长星市,温度还是很高的。此时的沿江风光带上,已经没有很多人了。零零散散的,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远处,江边的渔船上倒是灯火通明。那是做夜宵的摊点。
江风吹拂,将钟琳的头发都吹得有些飘逸。唐峥走到了钟琳的侧面,双手支撑在栏杆上,也在看着远处。
钟琳的身高并不是特别高。事实上,楚南的女孩子,能够有一米七以上的,真是少有。钟琳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的样子,穿着高跟鞋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在楚南省来说,已经算是很高挑了。
沉默。很沉默。唐峥和钟琳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简单的站着。唐峥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要说爱,谈不上。至少,在孙治平和钟琳进来的时候,唐峥仅仅是刹那间的意外而已。
“你不准备跟我说些什么吗?唐大教授。”钟琳突然开口了。
看着钟琳娇美的容颜。唐峥有种尴尬。沉吟了一阵,缓缓道:“对不起。”
不知道说什么。唐峥在心中也设想了很多思路。可是,说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么一句对不起。
钟琳原本平静的神情,在这一句对不起之下,却是突然的爆发了出来,凄然的脸上,挂着一种嘲讽式的微笑:“呵呵,对不起。呵呵!”
“说得好轻松啊,一句对不起,囊括了所有,囊括了九年的时间。唐峥,你真的很厉害。”
钟琳此刻已经转过身来了,看着唐峥,却是缓缓道:“高考之后,毕业那年。我等待着你的电话,我在等待着你来找我。可是,等到我开学,也没有了你的一点消息。我去过唐家坝村。只可惜,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已经出去打工了。没有联系的方式。大学四年,我等了整整的四年。我告诉了所有的同学,我在江城大学。可惜,我没有等到你的到来。”
“毕业了。我原以为,我会忘记你,但是我发现我似乎错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差一点熬成了剩斗士。27岁了。9年之后,我大学毕业都五年了。就当我以为我快结婚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时候。你却出现了。我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很狗血,很电视剧,不是么?”
唐峥有些无言以对,此刻,唐峥根本无法去和钟琳辩解什么我们没有开始的话语,那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
只能沉默。沉默的等待钟琳发泄完毕之后,唐峥缓缓道:“钟琳。我…孙治平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
“是!孙治平不是,他可以为了他的事业,放弃我,将我推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庆幸。我是在结婚之前看出来的。但是,这就是你的理由么?唐峥,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钟琳有些疯狂,嘶吼起来。
吼完的刹那,钟琳蹲在了地上,唐峥缓缓走了上去,拍了拍钟琳的肩膀。此刻,唐峥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对。只能沉默。只能不说。
钟琳在刹那之间抱住了唐峥,哭得个稀里哗啦。可以感觉到。肩膀的衣服被泪水湿透了。钟琳在此刻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钟琳的情绪也已经平复下来。迅速的松开了唐峥,钟琳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远处的天际。缓缓道:“我回去了!”
看着钟琳的样子,唐峥却也明白了。或许,几年前的钟琳是深爱着他的,是在等待着他的回来。但是,时间总是可以摧毁一切的。此刻,钟琳的心已经沉寂了。钟琳的表现,并不是在奢求唐峥什么。不过是发泄而已,单纯的发泄,发泄她这些年来的委屈和愤怒。
如今,发泄完毕了。也就没有了。两人以后,恐怕不是路人也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或许,就是这样。
唐峥蠕动了一下嘴巴。没有说出什么皆大欢喜的话语。让唐峥对钟琳来说爱,说喜欢,那是对爱的一种玷污。因为。根本就没有。沉默了一下,唐峥点头道:“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