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划分疆土。可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魅酒儿,她不惜牺牲自己、牺牲骨肉来成全你的野心,你伤她至深,我就是死也不会再把她交到你手里了。”
“那你要怎样?”百里玉树直视百里独孤:“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朕才是天子,南宛的最高统治者,朕要什么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不惜任何代价!”
百里独孤轻笑一声,随即认真的说道:“当年我已经错过一次,若是十年前我没有坚持要出征,而是留下来照看魅酒儿,她爱上的人会是我,那么她便也不用受这些伤害,也不会整整十年不惜伤害自己,服下月寒丹,所以我要她,不会为了江山而将她拱手相送!”
“那月寒丹用量适中,并不会伤她身子!”百里玉树心里隐隐作痛,其实他最清楚不过,长年累月服食这调控月事之药,多多少少会影响生育健康,可他并未制止,因为他容不得酒儿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有亲密行为,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名。
“你要是在乎她,她自是会明白,可她刚才已经拒绝了你,只能说明一点,酒儿心中的人是我百里独孤!”
“是你错了,若酒儿心中有你,她就不会一直服用月寒丹来避开与你的接触,朕才是她心中的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锵!”
一声清越的剑啸,百里玉树拔出了手中的长剑,斜斜地指着百里独孤:“小时候兄弟相争,父皇总让我们打斗一场,赢的人得到所有的奖励,今日依旧如此,凭手中的剑说话,谁输了就永远离开。”
“只怕是你早对我动了杀机,你到底怕什么?我现在手中无兵无权,又怎能对你形成威胁?你现在唯一怕的就是酒儿爱的人是我,所以才这么急着要置我于死地。”百里独孤并未拔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难道你忘了,自从十三岁起,你就再没赢过我,这一次难道会有例外?”
“有没有例外,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要朕放下酒儿,除非朕死!”
百里玉树说着手中青锋剑一振,狭长的剑身竟然泛起一层蒙蒙的微光,笔直地刺向百里独孤。
“你自以为是,以为处处把握先机,但武学之道千变万化,始终是要靠实力说话。”百里独孤处变不惊,手肘微抬,悬于腰间的碧水刀便来到了胸前,刀身微微离鞘,挡住了百里玉树的剑尖,妙至巅毫。
可是百里玉树舞剑犹如鬼魅,磅礴的力道更如山岳般撞击在刀身之上。
“你竟然……”百里独孤呕出一口鲜血:“想不到你一直隐藏实力。”
百里玉树施施然收回长剑:“论行军布阵,朕输你十万八千里;论武艺,朕依旧差你一截;但论心术,你却与朕有着云泥之别。你一直以为武艺远胜于我,岂不知你十三岁时,朕已经十六,岂会再和一个孩子去争?你以为你百战百胜全是你一人之功?若非朕暗中打探消息,巧施分化离间之术,你哪有可能胜得那样轻松?”
“我不服……”
百里独孤话未出口,百里玉树直接用剑尖抵住他的喉头:“成王败寇,你难道不懂?那些被你奇兵击败的强敌,你会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吗?输便是输了,输就要付出代价,而这一次,就是你的性命,去死吧!”
百里玉树剑刃未动,剑尖已没入肉内,但突如其来的一声疾呼却生生止住了他的剑势。
“住手!”
熟悉的声音急促的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他们思念的女子已经来到了古树之下,满眼全是泪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一人于我有恩,一人于我有情,如果非要死一个的话,就让我死好了!”
话音一落,娇小的身影便直直地撞向了百里玉树停在半空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