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盈盈施礼,声音好似来至天外:“皇上这次是要问奴家何事?若是王爷抗旨一事,奴家难辞其咎,皇上要怪就怪奴家!”
“朕何时怪过你?酒儿,回来朕身边吧!没有你在,这六年来,朕从未安睡过一觉!当初是朕错了,你愿意再给朕一次机会吗?”
女子缓缓抬头,目光里尽是全然不同的陌生,声音疏离道:“皇上,奴家自知,不过就是皇上的棋子而已,皇上要奴家怎么做,奴家去做便是,只是恳求皇上,不要再为难六王爷了!”
百里玉树被她的话激起怒火,心中不由一紧,忍不住一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你最近面色红润,不像以前那般苍白了,你难道没有再服月寒丹?告诉朕,你是不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女子低笑一声,双眸直视百里玉树:“身为帝王,自当一言九鼎,皇上曾经对奴家说过,只要劝阻六王爷不与皇上争夺天下,奴家便有自由的一日,如今皇上终是反悔……”
“住口!朕在问你,你是不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百里玉树压制不住内心浓浓的妒火,声音里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感。
女子淡淡的抹去发梢的一滴露珠,轻声道:“六王爷虽是习武多年,可闺房之中对奴家爱护有加,鱼水深情,奴家再难忘记!”
“你再说一次?”百里玉树俊眸泛起血丝,握紧的拳头收得更紧:“他竟敢?”
女子伸手轻轻拂过面前绝美男子的面宠,迫使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话里却带着些许的伤感之意:“皇上为了这帝王之位,可以狠心拿掉奴家与皇上的骨肉,那时,奴家便明白了一切……如今奴家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请…皇上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百里玉树被她的话深深戳中,眼底不知不觉泛起泪光:“当年是朕迫不得已,朕登大宝,朝中奸党横行,几次三番要逼朕将这皇位禅让于他。朕已经山穷水尽,才会出次下策让你劝说他交出兵权……可当你离开朕的那一刻起,朕就立刻后悔了,君无戏言,朕不得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话到此处,百里玉树神色动容,言语间深情款款:“这些年朕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你,是朕亏欠于你,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原谅朕,再给朕一次机会!答应朕好吗?”
“皇上不要说笑了!”女子嘴角轻扬,随即银铃般的笑声在林间响起,透着唏嘘:“若是三年前,皇上对奴家说这番话,奴家一定会毫不犹豫。可是现在,奴家心里只有六王爷!”
“我不许!听见没有,朕不许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你给我听好了,朕只说一次,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浩荡天地,你就是这璀璨星辰,无人再能替代!所以你心里要是装着别人,朕绝不会让他活着!”
百里玉树的话让女子不禁寒心,可她却装得依旧倔强,声音淡然:“那便随你!奴家要回去照顾王爷了,请皇上让开!”
说安转身离去,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没入黑暗之中早已经微不可闻。
百里玉树久久的站在原地迈不开脚步,他缓缓闭上眼眸,一滴泪水便从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酒儿,在朕心里,你从未离开过片刻!”
就这样过了许久,林间突然一声脆响,百里玉树抹去眼角的润湿回身,闯进视线的却不是瞿老,而是百里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