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这名字乍一听好熟悉,我想起来了,木青哥哥的弟弟不就是叫“木山”吗?但无论是从木山哥哥的性别、年纪、相貌上来看,我都找不出哪一点是与我相符的。这厮口中的“慕山”应该是别人吧。本姑娘的大名可是“袁青野”,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哼哼。
我僵硬地答道:“不是。”
他眼中的一丝惊喜一闪而过,旋即归于黯淡,松开手,喃喃道:“你不是,慕山她早就……”
我正揉着下巴,他忽然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虚岁是十二吗?”
干嘛要告诉你?是十二岁也不告诉你。我鼓着腮帮子,转身就走。
他伸出鹰爪一般的手钳住我的肩膀,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语气微微发怒。
我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跟liu氓没什么好说的。”
他听我这么说,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恨恨道:“那我就好好做我的liu氓。”
我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被人拎起,一只有力的胳臂紧紧把我箍住,他就像夹包裹似的把我夹在他的腰间。
这男人是什么做的,怎么身上这么硬,硌得我身上疼。我挣扎了几下,根本是徒劳无功。他也不管我,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完了!我这不会是要让人给掳去了吧,这家伙是强盗吧,应该不是土匪,我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土匪。眼下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来救我呀。看来不好好说话就是这个结果,怎么办?现在和他好好说还来得及吗?我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他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我又说道:“我今年十二岁,我告诉你行了吧。”
他这才把我放下来。我扭扭身子,这骨头都要被他夹碎了。
他向我面前走了几步,略微向前倾着身子,问道:“你家是哪儿的?父母都是谁?”
这我怎么能说?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家在青野寨,我阿爹是土匪头子。但我如果不说,万一他又像刚刚一样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他。这时候就只好撒个谎吧。我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说道:“我家在县城里,‘清源布庄’就是我家开的。”在上学堂时,每每人家问我家是哪儿的,我都是这么回答的。所以有什么坏事好事都是徐伯帮我担着。
“清源布庄?”他微微眯起双眼,眉头轻皱,又说道,“你是徐家的人?”
我点点头,心想,看来“清源布庄”在这个小县城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
“你走吧。”他说完,自己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啐道:“流mang。”
今天回去得找刘叔帮我算算有什么东西跟我犯冲,好不容易溜出来竟然遇上这么一桩事。时运不济呀,时运不济!一副这么好的面孔竟然生在了一个“流mang”身上,不对,是一个“流mang”竟然长了这么一副绝色的面孔。天道不公呀,天道不公!
我的“丽人湖”被“玷污”了,游玩的心情也没有了。我把花束放在包裹里装好,便解了“流风”的缰绳,打算回寨。我正在解缰绳的时候,那个“流mang”已经坐在了那匹黑马上,看情形他也是正打算回去。我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先走,我可不想跟他同道。
他骑着马朝着一个方向走了,那个方向正是我来时的方向。我为了避免在路上再碰到他,便打算从另一个方向走。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这个人如此反感,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很失态,我平日里见到陌生人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说是笑脸相迎,最起码那也是有点礼貌的。而我看到他后,就发现自己在他面前伪装不下去了,我不想表现得有礼貌,也不想表现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我妒忌了?不是不是,是因为我发现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一些气息竟然和我的内心相契合,那些气息正是我无法接受、不想承认的,所以我讨厌他,就像讨厌我自己一样。脑袋瓜被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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