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力千斤便催促道:“三、四两队回去,一队留下来,二队跟我追上去。”
“是。”
……
星皖再次醒了过来,终于没有再哭泣,而是艰难的推开了埋在身上的积雪,匍匐的,慢悠悠的爬到了星涛身旁。
失亲之痛,令他难以忍受,毕竟,他还小,他实在不敢相信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自己。
他看着星涛,小手仍是禁不住的往星涛鼻子上放,他多么希望星涛此刻能醒过来,即使臭骂他一顿,打他也无妨。
因为他宁愿忍受肌肤上的痛,也不宁愿忍受心头上的痛。
可事实是,星涛早已断了气,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至亲之人,还没老去,就已经遭遇不测。
自然死和非自然死,永远不可同日而语,最痛的,依旧是最亲的人。
星涛的死,给星皖带来的冲击,很多人或许能明白。
但是,独孤剑的痛苦,有多少人能明白?
忽然,星皖哗啦一声,又自大哭起来。
“领队,看到了,在前面。”忽然有人远远的喊道。
星皖沉寂在悲伤的痛苦中,那道声音虽然很大,可他仍是没有听得进去。
“快,追上去。”
当那群人排成一队,将星皖和星涛完全围起来时,星皖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实在很危险。
那群人正是力千斤和他率领而来的二队人马。
“混蛋!你们要对我父亲做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们这群恶人难道……”
他边说边哭,哽咽的实在说不下去,忽然抽泣了几下才接着说下去。
“难道连尸体都不放过吗?呜呜……”
“继续搜!”力千斤不为所动,下令道。
星皖忽然想起从前摔倒时,父亲曾跟他说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从哪儿摔倒,就从那儿爬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是要给别人看你笑话吗?快,给我起来。”
“是的!我绝不能哭,我要勇敢的做个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能让这些恶人看我笑话。”
心念自此,星皖立时拍拍胸口,给自己打劲,收住了眼泪,一招幻影手出其不意,将那来者立时拍倒在了地上。
“不许你们碰我父亲!听到没有。”星皖大喝一声,眼露凶光,那群人一时间竟不敢上前一步了。
“一群废物,一起上!”力千斤吆喝道。
“是!”
那群人齐刷刷的挺着剑再次迎了上来,星皖也不虚他们,心想着大不了一死而已。
忽然,他双掌一推,将那身前的两人格开,随后灵步而起,将身后偷袭的两人也踢开。
可对方人手实在太多,赶走了这四人,立马又有四人补上。
如此下去,恐怕不妙,他抱着必死的心态,再度幻化为兽。
那群人见状,纷纷各自站立,形成阵形,将星皖困住。
星皖一击兽拳将他们的阵型冲破,随后磨拳搽掌,一击幻斗之法,狼血飞刃,将面前的四人一同撕裂。
可那些人也并非浪得虚名,只见其中的两人,忽然一左一右分从两侧袭来,将星皖两侧肋骨刺穿。
星皖啊的一声嚎啕大呼,双拳迸出,将那两人连同他们手中的剑击飞的足有十米远。
那两人顿时口吐鲜血,暴毙身亡。
星皖晃晃悠悠了几下,随即倒下,恐怕已没有还手之力。
那群人还剩下十来多个,他们一同涌了上来,将星皖再次围住。
“不要留下活口。”力千斤指挥道。
“是。”
那十多人手上的剑一同刺向了星皖。
忽然,狂风大作,一股黑色的飓风不知何时,由何处而来,没有任何征兆,就在那十多人面前,将他们手中的剑一一席卷了去。
而后,那股飓风如碎肉机绞肉似的,竟将那十多把钢铁般的利剑捏的粉碎。
“谁?”
那群人无不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只有力千斤知道,是他来了。
风停了,独孤剑终于现身。
力千斤没有说话,他见识过独孤剑的可怕,他连星魄泪痕珠也不敢要了,只灰溜溜的逃跑。
那群人也跟着灰溜溜的逃跑。
独孤剑终究还是念着故人的旧情,放心不下又回家了。
简单的将星涛埋葬在那冰封的雪丘之上,他带着晕死过去的星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