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脚下是一个狭长的谷口,谷口两旁种着两排笔直的杨树,这时候微风习习,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与此安静恬淡的气氛不符的是,此刻谷中的空气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山谷之中此时站着三个身着一身深蓝色道袍的道人,其中一个头发苍白,眼中爆射出阵阵精光,两侧太阳穴高高的鼓着,无不显示出这人是个高手。另外两个道人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布,双耳处似乎还隐隐约约的看到斑驳的血迹。
其中一个道人看了一眼谷口的方向,对着那位上了年纪的道人说道:“申师叔,那个臭丫头该不会是怕了我们,不敢前来应约了吧!”
那白首老人刚欲答话,就听到谷口的方向传来一阵细碎的蹄声,几人连忙将目光投到谷口,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骑着一匹全身黑亮的驴子慢悠悠地向着众人的方向走来。
这时候山谷后面又闪出两道人影,这二人身穿着百衲衣,显然正是丐帮中人。这二人一出来便向着三个道人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地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双目冰冷地凝视着不远之处的白衣女子。
“臭丫头,想不到你脾气大,胆子倒也是不小,竟然单枪匹马就敢前来赴会!”一个双耳处缠着白布的年青道人指着那白衣女子说道。
那白衣女子闻言,琼鼻一皱,有些不耐烦的骂道:“你瞎啊,我骑的明明是驴子,你为何要说它是一匹马?再说了,本姑娘用的是刀,何来单枪匹马之说?”
那位申师叔闻言不由得暗暗皱眉道:“听闻姑娘乃是古墓派弟子,这牙尖嘴利的似乎不合师门传统啊!”
“哼,我是古墓派弟子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牛鼻子老道当真啰嗦,要打就打,废什么话呢?”那白衣女子一把抽出腰间断刀,一个纵身便从驴子身上跳了下来,向前走出一步,右脚竟然有些跛,赫然便是一刀削断那两个全真道士耳朵的陆无双!
陆无双生着一张鹅蛋脸,五官十分的精致,特别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顾盼生姿,相当的勾魂夺魄。她身材娇小,配合上这样一副精致的面容,江南女子的风韵显露无遗。
“小丫头倒真是狂妄的可以,不知你与我门下弟子究竟有什么恩怨,不妨对在下直言,若是我们下弟子的过错,小道必当登门谢罪!”那位申师叔对李莫愁极为忌惮,一听陆无双是古墓传人,一时间倒也不敢太过放肆。
“自然是你们下那两个牛鼻子杂毛的过错,不然这天底下的和尚道士这么多,我为何要单单削去他们二人的耳朵呢?”陆无双俏脸一寒,手执短刀指着那位申师叔身旁的两个道士骂道。
申志凡听到陆无双口气极大,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一时间竟然不敢轻举妄动。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陈姓乞丐听到陆无双的言语,不由大怒道:“跟前辈高人说话竟然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老夫看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那位陈乞丐身形一晃,便来到了陆无双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其身法之快,就连陆无双一时间也有些来不及反应。不过她机敏过人,手臂被抓住之后,当下刀锋一转,猛地向那位陈乞丐的手上砍去。
那位陈乞丐见状大惊,不敢再抓住陆无双的手臂不妨,连忙闪躲,但是两根手指却是被陆无双划破!他的身形猛的倒退了几步,一把抽出腰间的单刀,色厉内荏得说道:“贼贱人,老夫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申志凡等三名全真道士看己方已经有人见了血,也不好再一味龟缩,只好双双抽出腰间长剑,连忙冲上前将陆无双团团围住。
陆无双看到眼下情形似乎对自己十分不利,但是却没有丝毫的退缩,脸上绽放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豪情万丈的说道:“难怪门下弟子这般没出息,原来这位做师叔的却也是这般棒槌!”
“不是姑姑,不是姑姑,姑姑你在哪里啊!”这时候,不远处的山坡上突然传来一道呜咽之声,顿时令场中空气一阵凝结。众人抬头一看,却只看到山坡上此刻正蹲着一位少年人,神色之间充满了悲伤。
知道看清楚这少年邋邋遢遢的样子,申志凡只道是一个和亲人走散了的小孩,定然不会是眼前这个臭丫头的帮手,顿时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当即回过头向着陆无双冲杀了过去,再也不去理会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人。
若是杨帆此刻已经来到了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眼前这个少年正是昨天夜里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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