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谷,碧蓝天空,几朵白云飘过。
牛羊悠闲的在吃着草。
放牧的汉子牛满坡衣衫不整,躺在厚厚的枯草上,嘴里叼着一株干草,心里犹如喝过酒一般,美滋滋的。
这几天来,出去打猎的匈奴人,回来受了重伤,有冻掉耳朵的,有冻坏胳膊的,有冻坏腿的,还有两个直接冻死在打猎的路上,再也没有回到野人谷。
他们都在养伤,躺在毛毡帐篷里,天天呻吟着,咒骂着,似乎和一个陈原的汉人有关。
匈奴人忙于养伤治病,没有人管这里的汉人奴隶。
牛满坡一下轻松起来,这几天,再也没有无端被打,再也不会无端被骂。
他伸手一摸,刚刚化过雪的草地,似乎起了一层绒,扭头一看,一个个嫩嫩的青草,冒出了头。
春天来了,再也不怕会被冻死了。
牛满坡翻身起来,他想在这里好好的唱一曲,以表达他激动的喜悦。
北面一匹快马过来,马上一个匈奴人吼道:“牛满坡,快去首领帐篷那里去,快,晚一点,小心你的脑袋。”
马上之人,一脸的严厉,带着一股煞气。
牛满坡不敢怠慢,跑着就往须卜角住的帐篷而去。
令他意外的是,几乎所有野人谷的男人,都集中在帐篷前。大约有八九百人。
年纪大的有60开外的,年纪小的只有十二三岁。
须卜角站在一个高坡地上,他一周都是匈奴精壮汉子,外面则是一些老弱,最外面则是牛满坡这些放牧的汉人奴隶。
里面的匈奴人,各个脸色严肃,背着弓,拿着刀,帐篷不远处,还有他们的战马。
外面的汉人奴隶,各个跟牛满坡一样,无精打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会场极其严肃,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须卜角冷冷的眼神一圈圈扫过会场。
须卜角右手缠着白布,放在胸前,抬起左手一挥,高喊道:“都查清楚了。那陈原根本不是什么打铁匠,他本是东部都尉张杨手下一名小兵。
那天跟他一起出来的10个人,都是逃兵。
我们要不要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前面的匈奴人几乎群情激昂,举起弯刀,在手中不断挥舞,尽情呐喊。声浪在山谷里阵阵回荡,一阵阵飞鸟惊起,似乎被这声浪吓走。刀光炫目,后面的汉人奴隶,个个心寒,生怕那刀会对着他们。
牛满坡一边担心,一边又有些快意平时作威作福的匈奴人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看看旁边的汉人奴隶,他们也是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牛满坡也是微微一笑,似乎大家交换一个心情密码,心情顿时格外爽快。
可他不敢被人真正窥破心中所想,赶紧扭头看着中央的须卜角。
须卜角左手一挥,声浪平息。他再次开口道:“几天前,我们被逃兵陈原所辱。野人谷受伤者30多人,还有两个已经死掉。这笔血海深仇,我永远都不会忘。
今天,就是报仇的时候,你们准备好了吗?”
“报仇!报仇!报仇!”
声浪再次袭来,牛满坡感觉这杀气之重,直能冲出这野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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