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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微颤,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夜色,在冬夜里如此静好。
——
飞机在 Z 城降落,陆家老爷子拉着曾孙的手在出口等飞机,他也不想来,毕竟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哪有谁有资格让他来接。
可是家里的小祖宗不依,听说爸爸妈妈回来了,一定要到机场接爸爸妈妈。
他只能跟着一起来。
繁星抱过儿子,看着老爷子,“爷爷,您来干嘛啊,这么多人,机场全是尾气。”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转了转,伸手捏捏曾孙的耳垂,一张脸上的褶子被笑容堆成了菊花一样,虽是跟繁星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漂亮的曾孙,“哎,阳阳想见你们,我想跟着他,阳阳还太小,我又太老了,陪一天就少一天……”
老爷子始终保持着笑容,看着曾孙的脸竟也是透着一股天真的味道。
繁星鼻子一酸,“爷爷!你讲什么呢!您还健硕着呢!”
“是是是!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不是啊,阳阳?”老爷子看着曾孙一脸谄媚的讨好,阳阳抱着老爷子的脸,吧唧一口亲上去,“长命千岁!”
——
陆家办了一场晚宴,繁星认亲,老爷子顺便宣布了陆景川和繁星的婚礼。
繁星抱着儿子也没有反驳,时间化解了她对陆景川的恨意,更加深了她曾经爱慕他的轨迹。
原本以为只是为了儿子,后来发现,如果夜间入睡,知道他在隔壁,她也会睡得更加安稳。
“繁星,那时候,我不是讨厌你怀的孩子,我讨厌的是,那孩子不是我们的……”
如果不是太爱他,又怎能恨他那么深?
恨也离不开,那是爱太深了吧?
人生,怎么可能没有瑕疵?
厉文良将陆家晚宴的报纸内容还有很多家庭幸福的照片拿去了监狱,给叶伟钦看。
叶伟钦看到范媛照片的那一霎,只觉得心房突然碎裂一般,痛得喉间涌血!
“你!是你带走了范媛!你是谁!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她都不可能跟你有一点关系就好,她很爱我,我们已经在一起二十八年,而你,只是一个她连名字都不记得人而已,你所有的想念都是一场自作多情!”
叶伟钦离开的当天晚上,叶伟钦用囚服的裤子吊在床上打了个结,自杀。
繁星得到叶伟钦自杀的消息时,连叹息也没有,只是“哦”了一声,把儿子交给范月珍后就往楼上书房走去,“景川!吃饭了!你能不能给儿子做个好榜样,准点准时吃饭啊!”
繁星推开书房门,男人刚刚走到门口,他一把抱住她,“我哪敢不做好榜样?什么都听你的!”
繁星嗔他一句,“那你还墨迹?”
他低头吻在她的嘴上,狠狠一番缠绵,“和太太亲热,总归是要有点墨迹的。”
女人双颊飞霞,满面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