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们北面危也!”
张允拳头握紧起来了,手背上青筋凹凸,道:“以前我们可以放开北面的防守,现在恐怕要往北增兵,不然荆州城的局面,会从北面先打开缺口!”
“但是现在我们的兵力应对益州军,已经是压力甚大了!”
蔡帽站立起来,来回踱步:“一旦分兵北面,必然面临全局危险的局势,要是他们在发力一下,拼着伤亡也要进攻,那我们岂不是守不住荆州城!”
“是要想一个办法压住北面的牧军才行!”
张允点头的说道。
他问:“牧军兵力摸透了吗?”
“消息说是只有一万兵马左右?”
“一万?”张允有些意外:“这点兵力他敢进入荆州城的战局?”
“莫要小看牧军!”
张允说道:“襄阳固若金汤,我荆州主力尚是牧军两倍之多,然而还是败北了,牧军不过五六万的主力,就已经打垮了我们襄阳城,不可不防!”
“牧军战斗力如此强大?”张允没有和牧军交过手,这让他有些皱眉。
蔡帽摊开一副舆图,仔细的看了看:“我想过了,如果想要阻止牧军南下,只有一个地方,这里!”
“长坂坡?”
张允眸光微微一亮。
“与其等着他们来围攻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蔡帽的神色变得刚毅起来了:“若能出击,打垮了牧军,或许我们还能守得住荆州城!”
“可调动了兵力不在少数,恐怕瞒不住对面!”
“一般情况是!”
蔡帽抬头,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但是如果是下雨呢,然后我们借助雨水,以战船从江面上运兵,能不能瞒天过海,一击而成!“
“好主意!”
张允怦然站起来了,整个人战意变得凶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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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小雨蓦然而下,让牧军的行军骤然就变得艰难起来了。
“主公,雨势越来越大了,我们得想办法扎营才行!”
陈到勒马返回,对着牧景说道。
牧景回头看看,兵卒在泥泞之中行军,十分疲劳,后面的辎重营的木车更是被车轴都沦陷在了泥潭之中,根本拉不出来了。
“前方是什么地方?”他咬着牙,低沉的问。
“当阳!”
“当阳?”
牧景招招手,两个亲卫把竹筒子里面的舆图拿出来,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才说:“距离荆州城越来越远了,荆州军必有当阳城什么情况,我们恐怕是不知道了,贸然入城,要是中伏,现在我们这个情况,就危险了!”
长途奔袭,兵马疲乏,如果这时候遇到敌军,那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就算打赢了,也是自损过大,不合算。
“我们在这里扎营休整!”
牧景寻思了很久,在舆图上划了一个点,然后说道:“待雨停了再行军南下!”
“长坂坡?”
黄忠和陈到都看到了那个地名。
“这个地方倒是攻守兼备!”
黄忠看着舆图,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但是要小心,毕竟这里附近是水道,水道也必须要防备一下,我们能用水道袭城,荆州更精与水战,他们也可以从水道袭我们!”
“既然主公和黄将军都认为此地合适扎营休整,那我率先锋将士,先去打听一二!”
陈到勒马掉头,亲自带着一百余的斥候向着长坂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