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张杨,张辽,吕布,限他们一月之内,兵马入京!”
这时候他不会再犹豫。
有三公之命,已经是名正言顺。
而且并州军南下是为了稳定朝局,无论是剿灭何进叛军,还是挡住南阳军,都需要并州军南下,他并无私心,他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朝廷恩养。
“诺!”
左右亲卫领命,策马离去。
“郝冲!”丁原大喝一声。
“大人,属下在!”执金吾缇骑主将,一个寒门出身的武将,魁梧如虎,满脸胡须,神容彪悍,他迈步走出来,拱手待命。
“立刻调整我们的主力,向东移师!”
丁原:“另外派出斥候,向谷门北侧的方向追踪,遇到大鼓兵马,立刻查清其番号。”
“那皇子协呢?“
“此事交给袁术!”丁原淡然的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虽自视甚高,并不认为南阳军的战斗力比得上百战精锐并州军,但是牧山若是进京,终归是一个威胁,牧景的存在,意义就太大了。
此人决不能让他逃离雒阳。
“诺!”
郝冲领命,率执金吾缇骑向东的方向开始移师。
……
在距离丁原军营不远的地方,也有大军在扎营,一个个火盘映照,光芒冲天而起。
“回禀中郎将,前方发现阉奴踪迹!”主营之中,一个斥候上来,对着虎贲中郎将袁术,拱手禀报。
“在哪里?!”
袁术双眸一亮,沉声的道。
“十里不到的山谷之中!”
“虎贲军,给我追!”
袁术大喝说道。
他为虎贲中郎将,虽是虚职,在京城并无统兵之权,但是这一次朝廷政变,何进弑君,他被临时任命,召集的兵丁,攻入北宫,师出有名,部有番号,皆然以虎贲为名。
八千将士,为虎贲军,下属五个校尉,为世家门阀佼佼者,与袁氏交好之人,亦然是他袁术的班底。
“诺!”
众将领命。
虎贲骑兵在夜幕下的北邙山奔走,马蹄潇潇如雷霆,杀意覆盖而去。
“杀!”
蹇硕为了拖延时间,亲自率兵,正面迎上来。
这是一员悍将。
他不仅仅艺高强,而且有很强的感染力,能让麾下将士跟着他的气势而变得强大起来了,冲锋无敌,杀意如虎。
“某家乃是朝廷虎贲中郎将袁术,阉奴,如尽敢挟皇子协而出京城,大逆不道,罪该诛,立刻束手就擒!”袁术虽为世家子弟,可年少曾游侠天下,武艺本不凡,挟万众之势而来,更是强大无匹,气压山河。
“哼!”
蹇硕怒哼一声,率五百健儿,直接杀上来,他手中铁枪,所向披靡,近身格杀,血溅三尺以上。
“杀!”
“杀!”
上军营还能跟随蹇硕的不仅仅是忠义之将,还是悍勇之兵,一个个冲杀无敌。
“弓弩!”
袁术可不会这么傻,和蹇硕拼杀,他挥手而出,一个个床弩从后面推出来。
兵变之前,他们没有这么强大的武器。
兵变之后,雒阳被袁逢等人把持,武库自然也落入他们的手中,朝廷储备,那可是有无数兵器的地方,这些床弩状态的大型战争机器也不少。
“射!”
“咻咻咻!”
一支支手腕大的弩箭,从弩床上射出来,携万钧之力,破空而出,仿佛是在收割一条条的人命。
“该死!”
蹇硕的功夫很高,在雒阳城他也能排的上名号,但是在这种军阵之中,却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他打落了几根箭矢,可是这些箭矢并非弓箭杀出,而是强弩之箭,力量太大,反震之下,他的双臂抖擞,虎口已经破裂,血染枪饼。
“啊!”
“好恐怖的弩箭!”
“快躲!”
一个个上军营将士的倒下,血染山坡之上。
“天阴剑气!”
蹇硕放弃手中长枪,反手拔出腰间长剑,用出了他最擅长的箭法,如毒龙钻空而去,破空杀出,以轻功和剑法配合想要的击杀主将。
“好一个蹇硕!”袁术居军阵之中,眸光幽冷:“可惜,空有悍勇,却无谋略!”
“杀!”
他一声令下,身边的弩床交错形成一个对冲网。
“咻咻咻!”
床弩射出的锋锐而巨大的箭矢破空而去,在空中形成箭矢之之网,铺天盖地的向着蹇硕覆盖而去。
“铛!”
“铛!”
“铛!”
蹇硕不愧为十常侍第一高手,手中利剑,锋芒无匹,快如闪电,连续斩落了三根箭矢。
咔嚓!
可是第四根箭矢从他的腰间肋骨穿胸而过。
轰!
他的身体仿佛从空中坠落的大雕,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射!”袁术冷酷无情,继续下令。
“咻咻咻!”
又是一轮弓弩箭矢的覆盖。
“咱家不甘心!”
蹇硕死了,身体被好几根床弩铁箭而穿透,仿佛被钉死在了地面上,至死依旧瞪大他的眼眸,眼眸深处,流淌着浓浓的不敢。
武将,最憋屈的死法,就是被狙杀。
他武功盖世,军中无敌,可就是被这种重型长弩而狙杀,即使有万夫莫敌之勇,也是难逃一死。
“中郎将,他死了!”
“蹇硕,算便宜你了!”袁术走上来,冷冷的看了一眼。
“禀报中郎将,张让和赵忠,挟持皇子协,正在向着黄河岸边而去!”
骑兵斥候来报。
“追!”
袁术立刻翻身上马,狠狠的踏过蹇硕尸首,然后向着东北方向的黄河而去。
黄河奔流的河水很急。
但是岸边的一支残兵更加的着急。
“快走!”
“追上来了!”
张让瞳孔变色,看着后面,神色越发的阴沉。
“蹇硕挡不住了!”
“我们该如何是好?”赵忠也六神无主了。
“天灭我也!”
张让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