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央儿第一次进宫。”
燕晴央听了倒是来了兴趣,问道,“我小时候还进过宫?”
“你那时候年纪小,哪里记得住事。那时我带着你和栾儿去拜见了皇后,皇后还夸你长得好,说栾儿倒是长得像我多一些。”燕夫人回道。
燕晴央其实没想到自己居然只活在世人的嘴里,竟是从未在公众场合下出现过。毕竟古时的女子出门不易,能外出参加宴请聚会的机会对于她们来说便是难得的。若是社交中巧遇哪家的公子,互相心生好感,这还是一条能为自己谋姻缘的捷径。
燕晴央明明是个霸道又争强好胜的女子,只是碍于不愿世人将自己与姐姐对比而论,便能拒绝出席一切公众场合,倒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女子。
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些心疼这个自尊心爆棚内心却十分自卑的“自己”。
以前她总是觉得这身体的主人性情骄纵,心术不正,不识大体。如今想想,倒是越来越能理解了。
燕晴央看了看燕夫人的神情,和颜悦色,便忍不住问道,“女儿倒是有一事,一直没琢磨明白,不知可问不可问。”
燕甫城闻言倒是顿了笔,抬起头笑着看向燕晴央应道,“无妨,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想问的你便问。”
“这士农工商,商于最末。我们燕府只是商户,本不应位列世家。如今却是每逢宫中宴请,必邀燕府之人。刚才听母亲一说,以前皇后还单独召见过我们。”燕晴央说到这里抬头瞥了一眼燕甫城的脸色,见无异样,接着道,“正如世人所说,燕府虽然只是商贾之流,如何能在皇帝面前得此青眼。女儿并非妄自菲薄,只是世事如此,所以不懂。”
燕甫城听了,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燕夫人喝了口茶,倒是很快便开口应道,“央儿如今想的果真是多了。不过你知道的呀,我们燕家并非普通商户。有我这个乌苏国的公主坐镇在此,世人虽不知,但那南宫泽却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燕夫人说起自己乌苏国公主的身份,头不由得高昂起来,连东驰皇帝的名讳都敢直言不讳。
燕甫城此时接了话说道,“再者,我们燕家很早便开始接宫里来的单子了,是固定的皇商之一。普通商户上不了台面,但是这皇商却是不同的。”燕甫城顿了顿,看了一眼认真听着的女儿,眼睛里流过一道闪烁的微光,继续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得很,我便是现在讲给你,怕是你也听不进去的。”
不对,定是还有别的原因。燕甫城眼里的片刻的犹豫和闪烁没有逃过燕晴央的眼睛。燕晴央虽然表面上活泼爽朗,但是其察颜观色的能力绝不次于那些成熟的后宅妇人。从前寄人篱下的生活相比起如今的父慈母爱,兄弟和睦,衣食无忧,倒是艰难得多。
只是,既然燕家夫妇都不愿提,那必然有他们的顾虑。燕晴央便点点头,不再追问。
“小妹如今还懂得操心关心燕府之事了,还当真要令我们刮目相看了。”
人未到,声先到。慵懒迷人的声线,落脚极浅的脚步声。一听便是燕云逸来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燕云禾、燕云逸和燕晴栾一行人前后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