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燚控制着如意走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黒木柜子前面,从里面拿出了一柄银色的薄如蝉翼的片刀。
这把小刀泛着点点寒光,单这么一看,便知道锋利无比。
取回刀子以后,如意逼近了痛失眼珠的大哥,她捏住他的头颅,将那把刀直插入他的头顶。
下手极快,大哥走的并不痛苦,他抽搐了两下,两腿一蹬,彻底断气了。
尖刀在男人的皮下游走,脑后,脖颈,脊背……
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刀口都是开在后面的。
素燚控制着如意,十分享受的看着她瞪着空洞的双眼为他剥皮。
他手法纯熟,下刀极有分寸,没有丝毫误差,手起刀落,皮翻血涌。
如意僵硬的遵循着他的指令,不多时她已经将那男人的人皮整个都剥了下来。
那人皮肉分离,一边是肉色的皮肤,另一边则是一团模糊的血肉。
雪白的狐狸皮已是污血染的乱七八糟,如意的脸上,手上,身上皆是男人的血。
他双手一松,撤了妖法,如意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如刚刚被带到房间里一样,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没了一丝力气。
即便她一万个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斗不过他,非但是斗,是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
素燚满意的看着如意的锐气被逐渐的磨灭殆尽,他拍拍手,唤了女妖精来:“带下去,把她跟人皮洗干净,一并送到我的卧房去。这间屋子,给我收拾干净了,我不想再看见一点脏东西。”
“是主人。”女妖们唯唯诺诺的应道。
如意两个女妖抬进了浴堂。
她被剥了个精光,不着一丝,发髻也被解开,青丝浸染入水,如同墨滴进了池子,晕染开来。
如意并没有失去意识,但她却圆瞪双眼,傻了一般,身子绵软,任人摆布。
水温如何,是烫是凉;那些替她沐浴的女妖手劲儿如何,是重是轻,她皆不知道。
她已然被刚才剥人皮的那一幕震颤到无以复加,她想不出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剥人皮更残酷的了。
沐浴熏香。
洗完了以后,她被裹在黑皮毯子里,按在了铜镜前面。
女妖们给她上了浓艳的妆,青黛娥眉,朱唇点绛,腮上拍上温润的红,使得她这张脸看起来好歹没那么苍白了。她们给她穿上绸缎长裙,金丝线引罩纱又将那一头乌发梳成光滑溜水的发髻,缀上上好的珠宝首饰。
这一切弄停当了,才将她和刷洗好的人皮一并送入了素燚的卧房之中。
素燚的房间清雅低调,四周无窗,若是不点灯必是一片漆黑。
房中的灯颜色与众不同,泛着磷火的青光,透着一丝阴冷。
正中一张高床上铺着猩红的床褥,正面设着大红金线蟒靠背,石青银线引枕,横着一条堇色的锦鲤图案条褥。高床两边乃是一对梅花素刻小几,左边几上放了琉璃香炉,右边几上摆了美人觚,觚内插了一簇牡丹,花头硕大,芬芳吐蕊,开得乃是正艳。
素燚正伏身在高床对面的巨案之上研墨调色,案上磊着书籍茶具,有七七四十九种彩墨各自装于白瓷小罐之中,瓷罐之前另有数十个白釉托盘,若是将这些颜色于盘中混合,那更是缤纷多彩,幻化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