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治笙没接话茬,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了,可过了十几分钟,正准备开饭之际,乔治笙起身说了句:“我走了。”
任丽娜看向他,诧异道:“要吃饭了,你去哪儿?”
乔治笙面无表情的回道:“还有事儿,你跟爸说一声。”
说完,也不顾任丽娜的挽留,径自离开老宅。
他没有提前打招呼叫人来接他,因此出了大门要自己往前走一段路,在经过一个公共垃圾箱旁边,瞥见一个老人从里面拎出一袋东西,乔治笙也是眼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袋子里面装的棉签和碘酒,袋子上的标志他刚刚才见过,不就是宋喜用过的嘛。
原地停下,乔治笙似是不信邪,一直等到老人把袋子打开,里面是整瓶的碘酒,整包的棉签,没拆开的消炎药,还有一盒创可贴。
之前在气头上,他没想到宋喜为何会随身带着这些,直到此刻,他在垃圾箱里面看到,这才恍然大悟,也许…她是买给他的。
别问乔治笙为何这会儿才想到,因为东西不在她包里,被她扔进了垃圾箱,以她对他的讨厌程度,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东西先前就是买给他的,只是…他没用过的新东西,她都不肯留下。
看到老人将这袋东西装进自己包里,乔治笙有刹那间的冲动,想上前把东西要回来,不过冲动终归是冲动,他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继续迈步往前走,中途乔治笙拿出手机,打给宋喜,刚刚在家里他没办法跟她细掰,现在他必须跟她面对面的把话讲清楚,跟谁俩耍脾气掉脸子呢?看看他的嘴,她就不觉得惭愧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手机中传来毫不走心的语音提醒,乔治笙挂断后又打了一遍,这次更快,对方直接给挂了。
从小到大,乔治笙可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如果说之前他是火冒三丈,那此刻,他唯有怒极反笑了。
气着气着,乔治笙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宋喜应该是真的忍不了了,不然不会破罐子破摔。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巴不得她下一秒就受不了,赶紧提离婚,可现如今,他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一定是被元宝给洗脑了,总说什么她也很可怜,她也很无奈……谁不可怜?谁不无奈?她提出的哪一件事儿,他没给她办妥的?瞧她可怜,他还给她庆生,就连蛋糕也送了,她还想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乔治笙差点儿想打电话叫人去查宋喜现在在哪儿,幸好此时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常景乐打来的。
划开接通键,乔治笙‘喂’了一声。
常景乐每天都倍儿高兴,电话里面兴致勃勃的说:“哪儿呢?过来啊,我们都在等你。”
乔治笙心情跟清明一样,淡漠的说:“什么事儿?”
常景乐道:“那天晚上你让元宝替你,丫一个人赢了我们三家好几百万,你赶紧过来,你手气不好,我们都等着宰你呢。”
乔治笙面色难看,如果常景乐看见他这副要宰人的模样,八成不会叫个活阎王去给自己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