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树看着失望的三位祖宗,哈哈哈大笑,她早就说了,有大家长在,他们休想在山上放烟火,非不信邪搬了一个烟花礼炮上来。
“哼,要是妹妹,你肯定就同意了!”童画插着小蛮腰,就因为他不是小公主,这里也不肯,那里也不肯,若是妹妹,爹地一定说,你开心就好,随便玩,洒水车,消防队都准备好了,烧了一座山不要紧的,我们有股份,自家的烧着玩。
“知道就好。”
这就相当扎心了,夜初见夜陵怂,默默地溜了,脱了鞋子又爬进来,弱弱地靠着夜庭昀,夜庭昀说,“没事,你看城里在放烟火,多漂亮。”
夜一凡和童画虽然是大小霸王也胡闹惯了,可也真的不敢顶风作案,沈千树对孩子的教育一向不是你不准做这个,你不准做那个。
她的教育方针是,你要放烟花啊,可以啊,可是会着火哦,爹地不会让你放的,你还想放烟花,没事,你就拿上山吧。
上次童画和夜陵吵嘴,一狠心就报了军事训练营,沈千树就告诉他,宝贝你受不了的,还是不要去了,去和爹地认个错就行啦。
童画不肯,沈千树也不勉强,你要去军事训练营就去吧。
结果不到一天童画就哭爹喊娘毫无节操地抱着夜陵的大腿认错,爹地我错了。
当然,他一定还憋了一句话。
我下次还敢!
她教育比较自由,保证童画的自由发展,可童画的性子是有点欢脱的,偶会走写邪路,弯路,性格也会有一些旁枝末节出来,只要无伤大雅,她和夜陵是不会管的,真的走错了,夜陵会掰回来。
两个小祖宗遗憾地放弃了烟火,还在夜陵的命令下,把引子给毁了,直接把水浇上去,免得起火,夜初悄悄地说,“你大哥好严厉哦。”
夜庭昀在她头上撸了一把。
虽然放不成烟花,童画失望了几分钟,看到远处放烟花也很高兴一家人就笑笑闹闹地守岁,一直到了凌晨,各自发红包,象征来年红红火火,夜陵自己发了几个红包,没收到一个红包,被童画嘲笑了一番,童画和夜初收到的红包最多。
沈千树拿出一个红封,“来来来来,先生,我给你红包。”
夜陵拿过红包,看了一眼,一百块钱而已,不过是一百张连号的一块钱,且是旧版的连号一百张,这就相当的有意义了。”
他本来就有收藏癖,纸币收藏是最近才有的爱好,沈千树能找到一百张连号的旧版一块钱也是相当费功夫的。
“我也想要。”夜一凡眼红了,这太有意义了。
夜陵说,“你羡慕不来的。”
一个人用不用心,偶尔一件礼物就能看出来了。
童画暗搓搓地想,是时候要说服妈咪生一个小弟弟来治一治爹地了。
一家人聊到了一点钟,童画困得一直打盹,于是各自回了帐篷,夜庭昀把帐篷前的挂灯给灭了,山上有些凉,入了夜有点湿冷,吃了一晚上的烧烤,热量到了晚上也渐渐地消散了。帐篷里有些冷意,夜庭昀今天被夜初撩得一身火,微微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她,曲起了双腿。
夜初本来也有点小心事,没睡着,隔壁两个小祖宗已经发出了熟睡的小哼哼声,童画不知道是太委屈还是怎么的,还说起了一小会的梦话。
夜初的脸颊沉在枕头里,假装自己已熟睡了,可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夜庭昀为什么背对着她?她伸出手来,想要戳一下他的后背,问问他怎么回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没有伸手,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些一些乖巧的声音,山上安静,略微有一些声音就被放大了,像是从夜陵和沈千树帐篷那边传来,偶尔像是一声闷哼,夜初困惑,侧耳听了一会,有好像只有蝉鸣了。
怎么回事呢?
她刚困惑结束就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忍不住爬起来,戳戳夜庭昀,“二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其实几个帐篷之间隔得不算近的,夜庭昀翻身捂着她的唇,把她罩在被子里,黑暗中,夜初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片困惑。
夜庭昀一时也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他伸手捂着她的耳朵,“乖,睡觉了。”
夜陵的帐篷里一片春意,两人叠罗汉似的在被子里,沈千树恨不得咬他一口,又不敢发放声出来,怕被隔壁听到了。夜陵是实干派,根本不管,况且有一种隐秘的快感,这深山老林的,身边都家人,给他安全感,又有一种偷欢的感觉。
沈千树脸色潮红,寒冷的冬天也出了一身薄汗,这人折腾了好久,就是不肯结束,沈千树压低了声音,“先生……”
她开始求饶了。
“别说话。”每次她一说话,他就更受不了,沈千树索性咬着唇,开始挺尸了,行吧,那她就当一条死鱼好了。
然而,想当死鱼,也要看夜陵同不同意。
夜庭昀的帐篷里,一片安静,只有夜庭昀的呼吸,微微重了,夜初是一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二哥要捂着她的耳朵,他的气息太近了,那股檀香味越来越浓郁,仿佛要透过她的气息,浸透到她的皮肉里,把他的气息渗透到她的身体里。
夜初有一些慌,也有一些彷徨,心跳加速,黑暗中,夜庭昀的眼睛亮得很,他怕说话惊扰到隔壁,一侧头吻住她的眼皮,压低了声音,“睡觉。”
他的唇有一些沁凉,贴着她的眼皮上,夜初的心跳漏了几下,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隐秘骚动,她的鼻子仿佛贪婪这一股气息似的,微微仰着头,鼻尖抵住了他的下巴,似乎在他的下巴处不断地呼吸,温热的气息就抵着他的下巴,他的唇畔,他的鼻息间全是她吐气如兰的气息。
他那已压下去的情潮,铺天盖地地袭来,再一次苏醒。
夜庭昀想,这真是要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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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个厂章哦,四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