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异变虽是常事,但是想皇帝驾崩这样的大事发生在这样的夜里,真是叫人惊骇,更何况,她刚刚还见过那个老头,更何况,方才她还点了那个老头的穴道,她从塔中离开的时候,分明是见护卫们已经上去了,既然是有人保护,怎么会突然离世呢?
池堇堇伏在窗外不过三刻钟,只听殿里殿外一阵响动。
文武百官皆是一身丧服鱼贯而入,宫千茗为左首第一的位置,而宫千莫面色发沉的站在他身后跫。
想来是没料到自己的父皇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离去,宫千莫的神色很是沮丧,反观宫千茗,却是另一个状态,所有的人,都只能默认了他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皇帝驾崩,而继承者早就非他莫属播。
“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现在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圣旨。”
开口的是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文武皆以他马首是瞻,近来他与宫千茗又是结了亲,现在这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也在常理之中。
匾额后的诏书很快就被人取了下来,重臣屈膝而跪。
左相手捧圣旨,卷轴被款款打开,至于眼前一扫,面色虽无异常,但心下已是惊涛骇浪。
“左相大人,为何迟迟不宣读圣旨?”
宫千茗提了个醒,因为左相一瞬间的迟疑,他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
左相点了点头,片刻沉默后,才张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皇二子贤德泽`民……”
底下已有异动,宫千莫亦是不敢相信,但皇二子三字的确是那般震耳发聩。
“左相大人,你是不是看花了,这是三二不分了?”
宫千茗的话里带着压迫的意味,那人却双手作揖高举头顶:“苍天可见,微臣还没有老眼昏花的地步,先皇遗诏清清楚楚,皇位的确是传于皇二子宫千莫。”
众人一阵惊骇,心下已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左相临时倒戈了。
“哦,诸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随着他一言方落,外头竟是传来了人马集结的声响,殿中不少臣子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看来今天注定一夜风雨,不知他们是否还能有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三皇子是杜皇上的遗诏有异议吗?”
左相的态度很是坚决,就像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决定同宫千茗死磕到底。
“本王怎会对先皇的遗诏有所异议,只是怕一心谋反的人是你吧!”
那人死死地咬住左相,眼里似能蹦出火来,现在在宫千茗眼里,凡是对他的皇位有所质疑的,都该死。
只见左相一把将遗诏交到宫千莫手里,又是掀袍而跪:“微臣常泷参见皇上。”
皇上二字将所有的人耳头一热,场中群臣,除了宫千茗之外,一应跪下,这些人,混迹官场多年,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但他们现在也只能祈愿这个决定是对的,但愿能够让他们留住一命。
事实虽然这般巨变,但也没有叫他心慌意乱,宫千莫早就将生死直至度外,只见他立马冷静了下来。
“众爱卿平身。”
“先皇丧三日,立刻就举行登基大典。”左相常泷刚把话说完,宫千茗便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三弟,父皇方才驾崩,你便如此心急,什么事,就不能等到举国三日大丧了吗?”
此刻可谓是千钧一发之际,宫千茗只是淡漠一笑,嘴角是露骨的野心。
“新帝继位必然是头等大事,而你伙同左篡改遗诏,我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先皇的遗诏清清楚楚,怎会有假!三皇子口口声声说是微臣篡改,试问我几时几日做过这样的事情!”
殿内已经争论得不可开交,池堇堇在外目睹着原本整齐的军队分散开来,他们是想将大殿团团围住,皆是殿内的群臣谁敢抵抗,那必然是血溅三尺的下场,想来老皇帝也是死于宫千茗之手,否则,这些人,动作怎会同宫千茗一致!
常泷涨着脸,对于宫千茗他俨然是撕破了脸皮,宫千莫很是诧异,为何一直都对宫千茗青睐有加的左相,会在最后一刻倒戈相向,他投以疑虑的目光,常泷却是负气地躲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宫千茗。
“来人!”
那人力呵一声,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放大,殿门随之被人推开。
突然闯进的人马,显然已经叫在场手无缚鸡之力的君臣焦躁不安,常泷加深了怒意:“三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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