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实写的,剧情其实一点也不冗长,我既没有添砖也没有加瓦,大致的事情都与那些石壁上刻的字和画对的上,只有一些细节问题我是遵照记忆在写,也是想把细节处理好。”
就是这些细节问题才麻烦!
席悄悄不禁有些怀疑,冷哼问道:“你都没有记忆了,你上哪里找你的记忆去?你这到底是之前写的还是现在写的?”
“之前,上面做了笔记和提示,写的很清楚。”艾泽希解释:“我看的很明白。”
席悄悄有点郁闷,这个以前的艾泽希也是毛病,写剧本就写剧本,还做笔记和提示,难不成他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得老年痴呆症?
“太长了艾泽希!把你这剧本删删减减和削削砍砍,浓缩成一部得了!你没有听说过吗,浓缩的都是精华。”她苦恼地呻吟:“你写的这么婆婆妈妈,我看着都恨不得眼瞎!”
艾泽希在那端不说话。
席悄悄于是又耳提面命了一遍:“艾泽希,浓缩成一部!这么长会把观众看疲劳的,你讲个大致就行了,让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我就开个故事会吧。”艾泽希不愠不火,语气平淡:“若是拍电影的话,让最牛的编剧和导演来把这剧本进行削削砍砍,也砍不成一部,你不如让我来开个故事会,给大家讲一个脉络清晰的故事,至少能把故事讲完。”
这是……反抗?不卑不亢的反抗?!他的意思是他不改剧本,要不然他就去开故事会。
席悄悄也是醉了!被他怼的有好几分钟无言,差点说让他别拍了,真以为自己是拿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世界级的文学大匠,一个字都不肯改,半点意见也不接受——这么能,他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捏?!
见她不说话,艾泽希也和缓了语气,尽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僵化:“席悄悄,这个剧本看过的人都夸,连卫帆那样傲气的不可一世的人都愿意主动加盟,并且一毛钱的酬劳也不提,几位在电影界非常有名气又资深的导演和名编,见到了这剧本也是赞不绝口,并称故事型很有可观性,是一部难得一见的好剧本!就连你们家律骁……”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就连你们家律骁都睁一只眼闭只眼到了现在,他是没有看过剧本,但是他不见得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或者我有什么心愿,他只是……”
听他提到律骁,席悄悄当下打断了他:“不用说了,我再去看看剧本,你按你的计划去做吧。”
为了某人,她还是妥协了,这个人该知道她有多爱他了吧!哼!
艾泽希道:“那好,如果你觉得有那里需改动的地方,我们再商量。”
席悄悄没有理他,径直把电话挂了。
……
又过了几天,席悄悄觉得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前面,她看艾泽希的剧本非常马虎,只是从头到尾大致的翻了翻,抱着一种找碴的心理,看见他写的那么仔细那么长,就想扼杀掉他的那些心思,让他简短了拍。
可是现在仔细看下来,有好几处都跟她当初怀流年时做的梦不一样,也许艾泽希是站在男性的视角在写,但这对她来说却是在歪曲事实。
然而她又在挣扎,如果她因为这些事情和艾泽希争执,那不是间接的告诉他——她也和他做过同样的梦?她也梦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是她对外界闭口不提并尽量想隐瞒的事,没动手术之前的艾泽希还逼她承认过此事,但她没有松口,而艾泽希恰好在那时候答应去做手术去了。
可是,如果她现在当没有看见,就这么任艾泽希照着他自己的剧本拍下去,那对她是一种不公平,也让律骁看不清很多事实。
再三思索之后,她还是决定找艾泽希谈一谈——巧妙的谈一谈,让他知道那些事情不是那样。
然而就在此时,她在街上碰到了上官翼!
“上官先生!教授!”那天,她在熙熙攘攘的福王国际大厦,暮然回首时,不经意就看到了上官翼高挑笔挺的身影,她慌忙推开人群追了上来:“上官翼,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