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神十分莫测的视线中,一个双手插兜的男人,不疾不徐,顺着山坡缓缓踏了上来。
邪神微抬下颌,有点高傲地注视着他。
男人很高大,穿着线条流畅优美的昂贵西装,一双大长腿,裤腿笔直,仿佛被慰烫的不见一丝褶皱,黑色的皮鞋锃亮反光。
他恍若未见邪神,先径直走到斜坡下,扶住被树干挡住,手撑在地上欲起身的乐婧。
乐婧一手抱着孩子,右肩受了伤,只有一只手能用,右手一动,全身都痛。
他把乐婧母女扶到树干下,让乐婧靠着大树坐好,然后毫不犹豫的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盖到她们母女的身上。
乐婧抬起头,轻喘:“上官翼?”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薄薄的眼皮不易觉察地动了动,眼里划过一道不知明的光。
“真狼狈!”上官翼的蹲在她的面前,修长白皙的大拇指去触她嘴边未干的血迹。
乐婧长发散乱,因为在地上滚动,发丝上还沾上了树叶和草屑,嘴角残留着腥红的血液,是有点狼狈!
不过她侧开脸,避开了上官翼的手,轻声道:“谢谢。”
上官翼坦然地放下手,在镜片下的双眸下垂,看了看她怀中被西服遮盖的孩子,柔声问:“倾国没事吧?”
乐婧喘着气,吞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嗓音有点沙哑:“没事,可能中了药,在昏睡。”
“那你坐下歇歇,我去打发老头子。”
乐婧点点头:“那你小心。”
“如果我撑不住,你抱着孩子先走。”男人回过头,竟有闲情逸致的对她微笑。
“好。”乐婧回应的很轻。
“卿卿我我完了吗?”邪神此时开口,他从上面下来,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意气风发:“想从我手里逃出去,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孩子是一定要给我留下的!”
“是吗,没试试怎么知道?”上官翼脱下西装后,就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他转身面对着邪神。
邪神此刻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竟微微侧开了头。
上官翼长身玉立,山上的夜色有薄光照耀,他脸上的镜片反射着幽冷的光芒,比冬夜的寒星还灿亮锐利——就是这光芒让邪神觉得有些刺眼。
他忽然有所悟,转过脸紧盯上官翼:“你是他?”
上官翼洒脱轻笑:“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上官翼,这是你现在的名字?”
上官翼慢慢的迎向他,不知不觉把他带离乐婧母女身边越来越远,温文尔雅的说:“我一直就是这个名呀,从来没有更改过,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从小读到大的学校,还有我的履历,我的同学和朋友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邪神明亮的牛眼中出现了一抹挣扎:“可是你明明是飞鸿……”
下一秒,他俨然豁然开朗,目光在上官翼的身上来回睃巡:“你杀了飞鸿?”
“不!”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结论,目光再次露出奇异之色,盯着上官翼看个不停:“不!你扼杀了飞鸿,你扼杀了……”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上官翼只微笑着重复这一句话,并好心的提醒他:“你不是来抢孩子的吗?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邪神立刻回过神来,又摆出很严厉的面孔看着他和乐婧,尤其对乐婧道:“孩子交给我,立刻让你们俩离开!”
乐婧冷冷的没有理他,只用上官翼的西装裹紧了倾国,上官翼却道:“该走的是你,再慢一会儿,婧婧的朋友便会包围整座山头,到时候你想跑也没地方跑。”
“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本事?”邪神目带藐视。
“我不认为你还有别的本事。”上官翼依旧笑得很轻松:“你看你这次远道而来,却只带了一两个得力的手下,这以前怎么也不能啊!是不是横影把你压制的很惨,你的威慑力和权力大不如前了,连做点偷偷摸摸的事都怕被他发现?”
“胡说,横影是我的儿子,我在泰国纵横这么多年,我只不过是不想父子生罅隙,所以才如此。”邪神很威严的反驳。
他原本想悄没声息的做了,然后悄没声息的回去,人带的太多确实会如上官翼所说,会惊动横影。
“可你做的这件事,横影并不高兴是不是?”
“我是为了他好,他不是惦念这个孩子吗,我就给他把孩子接回去,让他们父女团圆。”
“你是为了笼络横影的心吧!”上官翼一针见血的指出些:“横影想念他的女儿,于是偷偷回来看她,你以为他是想把孩子弄在身边吗?他更希望孩子长在乐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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