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是“闭眼床上睡,祸从天上来”。
律骁:“……”
他没招谁,也没有惹谁,睡个觉也有错呀?被悄悄痛殴还不敢生气,关键是怕她用力过度,影响到肚子里的宝贝蛋。
他立马爬起来,把人抱在怀里好言好语的哄:“宝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想起半夜起来打老公?这又不比阴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席悄悄穿着宽松的粉色睡裙,长发蓬松如瀑,气咻咻地:“看着你就生气!”
律骁一时也不敢乱接话,这接得好就好,这接的不好可就是榔头与板砖。便抱着她坐在床头思索,他最近什么也没干啊,怎么就被她如此嫌弃?
“为什么看着我生气?是不是我最近长得不帅?”他假模假式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看自己:“我觉得我最近的姿色没有下降,依旧保持着颜值巅峰。”
是没有下降,他纵然是睡觉也如妖孽一般,帅得一塌糊涂,俊美的宛若天神!
席悄悄看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么帅的帅哥,干嘛迁怒人家?
她伸手,摸了摸律骁的脸,仿若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啊帅哥,姐姐冤枉了你,咱们继续睡,MU!MU!MU!MU!MU……”还发出一串亲吻他脸蛋的声音。
律骁:“……”白挨了一顿打。
他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有心跟她还嬉戏一会儿,找点闺房之乐,但是夜实在太深了,他怕影响她休息,便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道:“睡吧宝贝,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一个大晴天。”
于是继续睡。
但是席悄悄又做梦。
而且她觉得这次的梦境和在艾泽希的别墅里的内容有点不一样,多了些人物;多了些色彩,很多东西都不一样。
在上一次的梦境里,她以为“长秋”先认识的是长王,但实际上,在这次的梦境里,长秋先认识的律王。
只不过律王嘴上说会来长秋家提亲,并且嘱咐她不要“应了别人”的婚事,但最后他没来——不但没来,他去了战场之后还会去迎娶和亲公主。
长秋觉得很灰心,原来这就是律王当初的一句戏言,而长王静静的守候也慢慢打动了她,所以她最后嫁给了长王。
但是婚后又起波澜,律王突然回来,并剑指长王,一脸的目眦欲裂:“我的好哥哥,我的好王兄,这就是你当初的目的?”
长秋当时吓坏了,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这样子,于是便道:“律王……”
可是她话刚出口,便遭到了律王的的呵斥:“你闭嘴长秋,亏我当初叫你不要应了别人,你转头就应了我哥哥,我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好向父皇求一道圣旨来娶你,可是你……你转头便嫁给了我的哥哥!”
“怎么?我的王兄比我好,能给你带来更多的荣华富贵是不是?”他很生气,赤红了双眼:“是不是我王兄能给你的东西,我不能给你,你这才投靠了我王兄?”
长秋也觉得很冤枉。便道:“你当初说走就走,又没有一句解释,而且你要迎娶和亲公主的事,这是众所周知的,我能怎么样?”要她跟人家公主抢丈夫吗?
“那只是一个策略,我又不是真的要迎娶公主,障眼法而已,战事一结束我便会回来娶你,公主的事儿压根不会存在。”
“可我又不知道……”长秋也很无力,她现在嫁都嫁了,在身份上是他的嫂子。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王兄计策高,趁着我沙场征战,他自个在后面悄悄的迎娶你。”他又拿剑指着长王,一直指到长王的颈子上。
长王的神情很平静,他用两根指头拨开弟弟的剑,然后说道:“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做事切不可鲁鲁莽莽,父皇也没同意你娶长秋,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的良配是公主,她才可以助你坐稳天下。”
“我要坐稳天下干什么?皇位不是你的吗,做什么要我去继承?”
“哥哥不是当皇帝的料,你才是。”
律王恨恨地道:“荒谬,既然要我当皇帝,那为什么我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这皇帝当的还有何意思?”
他赫然掷剑在地:“王兄,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就实话说了吧,你看上了长秋,所以你才费力的谋划了这一切,做弟弟的只是不知道,在背后捅我阴刀子的人原来是我最亲的兄长!”
“我没有捅你刀子,长秋她不适合你,她有她的生活要过,你有你的生活要过,她现在是你的王嫂,不过哥哥已经不打算回朝庭了,所以你只喊她嫂子即可。”
这话扎心了,喜欢的人变成了自己的嫂子,律王当场便背着手,大踏步地拂袖而去:“王兄,我会让你后悔的!”
律王走后,长秋惊魂甫定,但是她也开始怀疑长王对自己的感情,便问道:“夫君,你是否真如律王所说,只是为了不让他娶我,所以你才做下这一切?”
长王却笑了笑,牵起了她的手漫步在秋庄唯美的长廊下:“当然不是,律王是个干大事的人,不能让他沉湎于儿女私情,这是一个方面;然,我喜欢你也是一个方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律王他不适合你。”
之后是一段很平静的日子。
长秋心里虽然因为长王的一席话心里不舒服,但她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她贤惠而又温柔的对待着长王。
长王亦待她很好,慢慢的,慢慢的,她心里再无什么心思杂念,一心一意对待起长王来。
到了第十一年还是第十二年的光景,长王应召回朝,这一去,长王便再也没有回来。
“喵喵,喵喵!干嘛在哭?还流这么多的眼泪?”
忽然,律骁把床头的壁灯打亮,俯身看着怀里的席悄悄。
他今晚半夜遭了席悄悄一顿毒打,心里防着她有事,所以并没有睡熟,很警戒。
席悄悄用手遮着眼睛,档住射来的光线,头歪在枕头上沉静了片刻,才瓮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做了个噩梦,感觉很伤心。”
律骁摸了摸她的脸,又替她把脸上的泪擦干,一双幽深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做梦了,怎么又开始做梦了?”
“不知道,我们睡吧。”席悄悄滚到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劲腰,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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