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高兴,今天这个酒吧的活动有点成人,所以带你来见识见识。”
律骁的嗓音低哑沉稳,带着点醉人的诱哄。
席悄悄一听“成人”两个字,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双眼放光的看向律骁,脱口而出:“有多成人?”
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这样说话……显得她好不矜持啊……她还是个好女孩,是个好宝宝呢!噢噢噢……
摊手,形像全毁!
律骁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席悄悄老脸一红,期期艾艾的解释:“乐潼以前管我管的紧,不许我看这个,也不许我看那个,很多场所也不许我去,连点有色的漫画都不许我看……”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像掉进染缸里,整个一越描越黑。
律骁好似不经意地打断她:“那时候你好像也没有成年吧。”
席悄悄:“……”
好像是,等她成年,没多久家庭的变故便接踵而来,一桩桩一件件的让她力不从心,也没有心思再去窥探成人的世界在上演些多姿多彩的画面了。
何况那时候又不巧看到了席汉庭和许洁的那一幕,彻底毁了她对成人世界刺激片段的期待。
但是,如果画面很美好,而且不露骨,就像欣赏艺术大师手下的裸体画,她还是愿意抱着欣赏的心态去看的。
“不是很过分,我以前也鲜少涉足这种场所,但是为了你……”余下的话,律骁没说。
通过在乾市的一些经历,特别是他们两人闹别扭的那一段时间,他发现席悄悄在酒吧和人群拥挤或者热闹的场所,会格外放得开,她热情奔放的天性也能得到释放。
起初,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略略有点明白了。
人多,大家都一样,所有的人包括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在那一刻都是没有带面具的,并且全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她表现的再怎么样的放浪形骇,惊世骇俗,或者是展现自我,都不会有人对她评头论足或者指指点点,觉得她是个异类。
她需要一种平等对待,在某种场所她做什么别人都习以为常。
就连如果她要跳脱衣舞,别人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只会关心她跳的好不好看,舞蹈的质量怎么样。
因为在那样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一样,她没有束缚。
她喜欢没有压力没有束缚,大家都同样妖魔鬼怪的场所,律骁便陪她来。
如果把人分为仙、人、魔,席悄悄是喜欢呆在魔界的,因为那里的人都比较随性且随心所欲,而且大家都是魔,便没有谁觉得谁更坏了。
席悄悄的关注点却永远也与别人不同,律骁说愿意陪她来这样的场所一起沉沦,结果她一回头,便问律骁:“你居然说你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夜总会你不去吗?天上人间你不去吗?你们谈生意和应酬都需要来这样的场所啊,你还骗我!”
男人去夜总会或者高级的私人会所,都有小姐陪伴或者自己找小姐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而且那里的小姐都非常高质量,性感靓丽,青春迷人,能把男人迷的一愣一愣的。
律骁很无语地看着她,这说着说着还引火烧身了,她貌似有点小吃味,他此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
他揽着她的肩膀,从容地走向富丽明艳的包房前面的一堵巨大的酒红色帘幕,语气平淡地说:“小姐,男人们谈生意也不一定非要到那样的靡丽场所才能谈得成,这世上也多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男人,并非所有的男人都好色,见到女人便跑不动路,全花都的人都知道我律骁向来很少去那种场所,况且我就算去了,我也是怀揣一片冰心,不染一粒尘埃。”
席悄悄觉得自己一定是发了癫,他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她此时却恨不得捧着腮,嘴角想往上翘。
她偏着头看着律骁,明亮的目光望着他,脸上却是一脸古灵惊怪:“噢,你想告诉我,你是一朵倾世白莲花?”
律骁有片刻的无言,你想向她表明心志,她却又跟你搞怪不正经。
他懒得看她,向前轻抬手。
“唰!”
酒红色的华美巨幅落地丝绒窗帘随着他刚才手指的举动,缓缓向两边开启,一堵巨大的玻璃墙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眼前顿时变得五光十色,光怪陆离,霓虹灯闪烁不停,每一道光线都迷离而绚烂,让人目眩神摇,楼下的强烈的音乐鼓点震耳欲聋,刺激的人心儿“砰砰砰”的跳。
席悄悄立刻兴奋地站到玻璃墙边向下俯瞰,她此刻嘴角弯起,眼神带着笑。
底下舞池的好热闹!人们在音乐中疯狂的扭动身子,男孩子们与漂亮的美女们贴身热舞,大家脸上都带着迷醉甜美的笑容,没有一个是精神紧绷,满脸愤怒和脸色难看的。
大家的精神都很放松,堕落与糜烂的生活也是一种美。
律骁从后面俯身上来,把她趴到玻璃墙上当壁虎,和她的身体紧紧相贴。
他低头咬着她白嫩的耳垂,附身在她的耳边性感的低语:“亲爱的我告诉你,以后我上哪都带着你,谈生意也带着你,夜总会也好;天上人间也好;所有的私人会所也好,你都跟着我去!然后你便可以看看我是怎么谈生意的,需不需要和别人一起同流合污。”
席悄悄怕痒,可是律骁却特别爱碰触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弄的她瑟瑟缩缩的才好玩。
此刻耳朵被他含吮的发麻,席悄悄不由侧头,异常妖媚地横了他一眼,其实他说什么,她都知道。
但是……
她重新趴向玻璃墙,目光有些迷茫,又有些痴迷地看着底下抽搐般舞蹈着的人群,神情放空,心情却异常难过与沉重地呢喃:“可是我们是契约婚姻,订了协议和签了合约的……”
这才是她心里最过不去的一个坎吧!
许洁的大白腚再让人恶心和想吐,可随着她变的残障,变的整日只能痴痴呆呆的坐在轮椅上傻傻的依靠别人的照顾而过活,她对她的那些恶心与厌恶也在慢慢的变淡。
时间是治愈心灵伤口最好的一剂良药,再加上她一日比一日变的成熟,于是,对某些事情的抵触与心里的恶心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在消弭。
犹如大浪淘沙,潮汐退却后,留在她心底最深的伤痕却反而是律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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