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的鼻间满是律骁沐浴过后的清香。
他也洗过澡了,又离她很近,简直就是靠在她的身后。
她背对着他,全身僵硬的一动不敢动,讲真,很紧张(没和男人一起同过寝),然而他偏还要来动她的脚。
她把脚蜷缩起来,不让他碰,可他已经碰到了,并立刻严肃地说:“你看,你的脚冰凉,我给你捂捂。”
说着他也滑进被窝,贴着她睡,并把她的脚捉住放在自己的小腿间,要用自己的体温去给她暖脚。
哎哟妈!席悄悄用力闭上眼睛,超级想咬枕头!
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
而且他很快便用手臂来给她做枕头,要她睡在他的手臂上。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条胳膊穿过她的颈下,两人俨然如同两只贴靠在一起的汤匙,只不过她比较娇小,被他完全笼罩在怀里。
“这样睡很热!”她抱怨,就不能各睡各的,中间泾渭分明,以保证睡眠质量?
“可是你很香,我怕你冻着。”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
他说完又用手去摸她的头发,“你看你,洗完澡头发都未吹干,现在还有点湿气,这样怎么能暖和?而且这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她的头发洗过之后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只是她的头发光亮润泽,水般的光滑,手抚上去当然有凉意。
她不理他,阖上眼睛装睡,并装做睡意朦胧的样子咕哝:“我要睡了,别吵我,我明天还有课。”
“不吵你大学士,我只是想要向你索要一个晚安吻。”
男子的声音低沉好听,性感又富有磁性,席悄悄闻言却恼的想捶床,这就是个事儿妈,没一刻消停!
“能不能让我安静的睡会?我第一天和你同一张床,你总要给个适应的过程我吧?”
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果子,瞬间便找到理由了武装自己。
律骁在思考。
席悄悄转过头去看他,他半垂着修长若鸦羽的睫,一双眸子在长睫的掩映下,显得有几分讳莫如深,温馨的灯光下,他鼻子高挺,脸庞如玉,眉眼格外的乌黑,仿若玉雕,又可入画。
席悄悄觉得他一定又在琢磨什么阴险的诡计,但是他如此的年轻俊美,帅气逼人,格外的引人犯罪。
矛盾啊!
她不露痕迹的把脸转开,一颗心在这一瞬间觉得异常的迷惘,而且顷刻间似有浓浓的惆怅涌上心头,让她莫名的有些抑郁。
“睡吧!”的确不能把她逼的太紧,他大方的予以放行。
嘴上这样说……
但是没两分钟后,席悄悄蓦然睁开了双眼,怒问:“你手在哪里?”为什么总爱弄一些小动作不让人睡?
他已经贴的快要跟她连体了,他还一会儿亲亲她的头发,一会儿亲亲她的耳朵,随后在她的脖子处画线条,再然后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动作,一只大手竟然悄悄地、悄悄地越界……
狗胆包天!蹬鼻子上脸!她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不知收敛。
律骁皮厚,若无其事的把手掌收了回去。
好棒的手感!只偷袭了一下他整个人都要酥掉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都能让他难以自持。
但有个地方骚动的厉害,他克制不住,感觉自己要喷鼻血,反正是被她骂了,他索性低下头去啃噬她修长玉嫩的脖子。
席悄悄敏感怕痒,缩着脖子发出一声低叫,然后是抽气声,因为他已扳平她的身子,不怕死地倾身覆了上来,接着去吻她的唇。
“唔……”
这一下又是无法收拾,等到他放开席悄悄时,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满卧室都能听见他们两个急促的喘气声。
“我去一下就来。”他嗓音沙哑地下床,一步也不耽搁的往浴室而去,身影快的无与伦比。
席悄悄双手揪着脑袋两侧的枕头,口干舌燥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卧室里的新鲜空气,浑身都快了虚脱。
她的身体也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之后才慢慢平缓了下去。
尼妹,她就不信他还敢把她怎么样!
之后她恼火地卷起被子,侧过身子,把脑袋蒙住,再次闭上眼睛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床铺一沉,听到了律骁低哑而又有丝虚弱,还掺着点无奈地满足的声音:“睡吧宝贝,安心睡吧,不会再骚扰你了。”
“……”
她脑子虽然不是很清楚,也不明白那些男人的龌龊事,但是现在网络发达,她大抵也知道他去浴室干什么了,不就是撸吗!
他既然已经做了秘而不宣的不可告人之事,而且这次他很老实,在她身边躺着不动,她觉得自己后半夜应该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不知是什么时辰,席悄悄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像被一只八爪鱼抱着一样,手和脚都被束缚得紧紧的。
而且整个人简直像置身在一座火炉之间,热的她背心冒汗。
她拼命挣开八爪鱼,往有凉意的地方挪了挪,这才舒服一点,接着沉沉睡去。
但是好景不长,八爪鱼总爱缠上来,火炉也驱之不散,她为了避开这烫伤人的热意与要命的缠裹,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有清凉的地方挪去。
突然,她惊慌失措的惨叫了一声:“啊——”
尼妹,她竟然从床上翻到了地上,手还趴着床弦……
律骁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惊醒过来,忙抓着她的手问:“喵喵,你怎么了?”
他担心她初来乍到睡不安稳,怕黑,所以在床头上方留了一盏小壁灯,此刻见到她竟然从床上摔了下去,很心疼,忙不迭的下床来抱她。
“喵喵,怎么样,有没有摔疼?”他疼惜地问。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席悄悄摔下去也不怎么疼,但是却满心的委屈与愤懑。
她恼恨地冲他吼:“不用你假好心!也不知你怎么回事,睡个觉怎么总爱撵人?我都已经一让再让了,你却一撵再撵,还撵个没完,这下好了,我都被你逼迫到床下,你安逸了?爽了?!”
她气的恨不得捶地,什么人啊?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非要贴着她睡和抱着她睡,可是他身体的温度又高,像座火炉一样,被他抱着睡她岂不是要热死?!
所以她想逃离他的体温,结果江山越让越多,最后让无可让,竟然摔下床了。
怄不怄死!
律骁也很无奈,她怪他爱撵着她睡,她怎么不说说她那么香,那么柔软!皮肤如丝绸一般光滑让人迷恋!抱在怀里是最顶级的享受,他当然不愿放开她或者让她独自一个人睡。
所以纵然是睡着了,他也会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或者是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去自动找寻她的位置。
这能怪他吗?异性本来相吸,何况一男一女在床上,他除非是太监或者废人,他才会在睡梦里不摸索她在哪里!
但这些不能对她解释,他只好好言相劝,把她哄到床上,又检查她的手和脚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还有没有哪里疼?”他有些内疚地摸了摸她的脸:“对不起,今晚是我的错,第一天就害你摔到床下。”
他今天也是累了倦了,先前跟她折腾来折腾去,身体又没有得到满足,后来只好去浴室解放,几番下来,铁打的人也撑不住,所以他今晚睡的有点沉,因而也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不然怎么也不会让她摔下床。
好说歹说,席悄悄总算肯再次躺下睡觉,不然她就要去睡沙发,或者让他去睡次卧、客房与书房,总之两人不睡在一块了。
律骁起誓保证,又得知她是因为热的,他便去把暖气调低,这才上床再次拥着她而眼。
……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席悄悄哈欠连天,强撑着满脸的倦意下楼来陪律冠业用早餐。
律骁虽然一如既往的帅气与英俊,可他动人的眉宇间并不神清气爽,意气风华之意,相反神情还有点沉涩。
律冠业左看看,右看看,席悄悄这样子他是满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若是不疲倦,那自己的孙子就要进补了,以加强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只是律骁这样子他有点看不清,到底是纵欲过度还是没纵欲过度?他睡眠不足他是可以肯定的,但貌似没有欲望得到满足后的欢欣与神采飞扬。
不过两个人的感情还是极好,律骁对席悄悄照顾有加,她吃什么和喝什么,他都像个新婚的丈夫一样,替她挟到碗里和面前,并细心的叮嘱她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什么要多吃一点,那样要少吃一点。
很负责任,也很疼妻子。
席悄悄表现的也很温顺,乖乖的吃着,并不多话。
律冠业看着这一对璧人就很满意,至于他们隐婚不隐婚什么的都不重要,现在的年轻人嘛,不愿意自己的私生活受到别人的打扰,隐婚的多着呢,他们这些老头子要跟上时代。
他一边吃,一边对席悄悄说:“你早上要是学校里没有课就多睡一会儿,不用这么早起来陪爷爷吃早饭,年轻人就应该多睡一会儿,这样对身体也好。”
席悄悄笑着道:“爷爷,不用,我早点起来好早点去学校,我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了,若我再不努点力,我怕我会成为笑柄。”
律冠业哈哈大笑,说远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念大学么,念多少年也是可以的。
律骁在一旁,不露声色地瞧了席悄悄几眼,她那里哪里是要努力学习,她是要努力摆脱他,好早点到学校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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