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月吧,想来你爹定不会怪你。”
曾寒自然是花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还是寡言,还是神情淡淡,但小孩子到底不是那么按捺得住,神情间透出来的安心一眼就看得分明。
花芷给他理理衣领,想着他这一路穿着的都还是之前她买的那两套,把人拉起来示意刘香过来给他量尺寸,“我娘和婶婶们如今都没什么事缠身,让她们给小寒做几身,对了,出孝后大家可以换些鲜亮些的衣服了,迎春,你把这事记一记,等时间差不多了去请一趟季娘子带些布头进府让大家自己挑选,给大家都置办几身冬装。”
“是。”
等花花忙完了正事,芍药贼兮兮的凑过来说起了悄悄话,“今儿一早凌王府的管事来世子府了。”
花芷如今对凌王府那一本子经熟悉的很,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好事,“他们想做什么?”
“拿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来让晏哥应一门亲事。”芍药眼里的嘲讽都快要满溢出来了,“晏哥都没出面,直接让陈情把人扔出府了。”
“不担心凌王以晏惜不孝不悌为由参他一本?”
“又不是没被他参过,最后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也是,以晏惜的圣眷之隆拿这个理由参他还真参不倒,就那本烂帐皇上心里可也是清清楚楚的,看他这般护着晏惜就知晓他对干出这事的凌王是不满的,若非其他兄弟都死光了,得有这么一个摆在明面上堵悠悠众口,凌王不见得还能活得这么嚣张。
“凌王定的亲事是哪家?”
“魏家女。”
“……”这可真是巧得很,抢完花家的清谈会还要抢她男人?花芷屈指轻敲,在心里记下这笔,回头就让晏惜去皓月那里去套话看看魏家是什么个下场,不对,应该先知晓这魏家究竟是站哪方的。
不过,“凌王应该早就清楚晏惜对他是个什么态度才对,怎么突然想起要给他定亲?这后面谁在搅事?”
芍药朝着花花竖起大拇指,“晏哥也这么说,他已经让人去查了,凌王唯一的优点就是算有自知之明,晏哥对他有多恨他清楚得很,这些年一直都是非必要不会来晏哥这招嫌。”
芍药突的冷笑,“仔细想来,好像那几次都是为了他那个病秧子儿子,真是父子情深得很。”
花芷捏捏她的脸,把这容易刺激到她的话转开,“有一阵儿没吃到拂冬做的吃食了吧,趁着海鲜买卖还没弄起来你去让她给你多做些吃的,过不多久她就要忙了。”
“花花你最好了,那我真去了啊。”芍药眼睛一亮,如花芷所愿那般哪还记得那点子破事。
“快去快去,省的在这扰我。”
芍药欢呼一声撒着欢儿的跑了,在外跑这么多天,她最想念的就是拂冬的菜了,而且过段时间不止拂冬要忙,就是她也要被绑住了,师傅执意离宫,她却是需得接替的,不然师傅哪里能走得了。
哎,那个破皇宫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呆啊,一个个看着光鲜亮丽,底子里谁也没比谁干净,无辜的心软的善良的全死了,要么死在自己手里,要么死在别人手里,留下的,都是黑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