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
俩人对视了眼,迅速飞往那角落。
角落比看到的更为阴暗,越是往里走,血腥之气也就越浓,这样浓的血腥恐怕不是一年二年有的。
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场地,周围多假山,假山内似是大牢,一些护卫打扮的男子从那假山里时不时的将人提出来。不一会,十几个点着柴棒的护卫拥族着一男子从外面走到了这里。
男子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面容清俊剔透,只神情布满杀气,那双眼晴更没有丝毫的善意可言,他冷冷盯着被护卫从牢里带出来的二十几个人,淡淡问了句:“可有悔意?”
被护卫压在地上的几人抬起头时仇恨的望着男人,其中一个人呸了声,仰天狂笑起来,笑声悲恨:“司徒南志,你将我族数百人赶尽杀绝,连老弱都没有放过,你没有人性,悔?哈哈哈,这辈子我都不会后悔。”
“要杀要剐,老子不会弱哼一声。”另一个挣扎着要冲向男子,被护卫一手压下。
司徒南志冰冷的眸光越发冷森,那声音就像是从千年深冰处传来一般:“杀了。”
手起刀落,二十几名男子头身分离,那些护卫连眼都没眨一下,又很快将人拖了下去把院子里的鲜血清理干净,动作干练,一看就知道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了。
一切全部收拾清净后,护卫都到那司徒南志的身边,抱拳道:“族长,牢里还有数十个万氏一族的子弟,是杀了还是?”
司徒南志眸色似刀,轻轻一句:“都活埋了。”
“是。”护卫退下。
“谁在那里?”司徒南志突然看向鸿蒙和心魔的所在方向,自然看不到任何人。
鸿蒙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小时候活泼可爱的孩子,不明白才过了二十几年而已,怎么就成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相信那个孩子会变成这样。
这点时间,心魔通过周围的血气已经知道了司徒一族曾经发生的惨事,淡淡道:“十年前,万氏一族挑起了争夺地盘之战,司徒一族没有战力,为了不被迸吞,将那小姑娘嫁去了万氏一族。没想到二年后,那小姑娘被斩于司徒一族村口,肚子里还怀着即将临产的双生子,当晚,万氏一族将司徒族人赶尽杀绝,差点灭族。”
鸿蒙微微闭目,双手紧握成拳,世间风光无限,美则美已,人类的贪欲也随之膨胀,小争乱不停,大争斗不断:“各大家族纷起,看来要改朝换代了。”
司徒南志走到了鸿蒙和心魔所在地方,然而,并没有看到什么,便转身离去。
听得心魔又道:“这孩子身上并没有王者之气。”
“他的责任是守住这一方城土就好。”鸿蒙想起二十几年前那妇人对自己所说的话,司徒族的长公子负责的是全族的安危:“咱们也累了,你说是回山谷呢,还是住在这城里?”
“你想护着他?”心魔一手揽过鸿蒙的腰贴身他,低下头危险的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这男人是又吃醋了?鸿蒙无奈,她哪怕对只狗好一点,他都要介怀:“我就想看看这个城的未来会怎样?你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鸿蒙:“......”
“不过,”心魔以唇轻触着她的双眸,亲昵温情,柔情的道:“你想待在哪里我就待在哪。”
二十几年的时间,小镇扩建变成了城,城主叫司徒南志,因此此城就叫司徒城。
鸿蒙和心魔发现此城扩建至了他们结界所在的山谷,可以说依山谷而建,山谷的一面成为了保护城的天然屏障,相对的那一头则建了四五丈高的城墙,墙上士兵把守。
这城看起来真是固若金汤啊。
俩人在城西的角落中买了个不起眼的小院,小院周围虽有人,但正门开的都是朝南向,不像鸿蒙和心魔这家子门所开的是北面,因此异常的清净。
两人不管是买菜还是逛街都是从另一条几乎没人走动的小路出去,因此遇不到周围的人也就无法成为熟人,不过偶尔还是会有几个孩子玩着玩着就进到他们院子中了,鸿蒙看到孩子就会拿好东西出来招待,久而久之,倒是孩子们会常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