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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多陪你几天。”说到这个问题,姒墨的好心情有些不复存在,是了,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阿真的,回宫是迟早的事。
见墨儿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这老气横秋的模样配着这张俊美的面庞,相比起第一次见到墨儿时他对她的冰冷和疏离,此刻模样真是可爱至极。
“阿真。”姒墨抬头看着萧真,正欲开口说话,就见萧真不满的看着他,道:“不许叫我名字,叫姐姐。”
姒墨撇撇嘴,自动忽略这个问题:“你跟我去京城吧。”
萧真愣了下:“去京城?”
姒墨点点头:“我从小在京城长大,那里才是我的家,你是我的未婚妻,自然也是要跟我去京城一起生活的。”
“谁说的?”萧真觉得受伤的地方有些疼,应该是走累了,便拉着他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就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也要成亲之后啊,成亲之前,咱们还是要避嫌的,我又怎么可能跟你去京城呢?”
姒墨拧眉不满:“那不行,京城到吴越一来一回快点也要个把月,我一年也没法来几趟,要是你变心了怎么办?”
萧真:“……”真是让她哭笑不得,也有些意外于他对她的在意:“论变心,肯定是长得好看的那个人变心。你瞧我,长得这么普通,哪有人喜欢呀。”
“你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姒墨不喜欢阿真这样说自己。
萧真一开始不太习惯和十岁的孩子说这些,不过现在说着说着也习惯了,加上墨儿的举止实在无法把他视为一个十岁的孩子:“等到你十六岁,还有六年时间呢,你若有空了就来看看我,我若有空了也会去京城看你。这里有我父母和兄长,还有自小就熟悉了如同亲人一般的村人在,我不想离开。”
“我可以把爹娘兄长都接去京城住。”这对姒墨来说不是难事,哪怕他一直养着萧家人,他也非常愿意。
“谢谢你的好心,但我想他们也是不愿意离开村子的。”萧真见姒墨一脸难受的模样,安慰说:“别难过了,等咱们以后成了亲,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要不,咱们今天就成亲吧?”姒墨眼晴一亮,对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萧真:“……”
“不行,”姒墨又摇摇头,定定的望着萧真道:“不能这般仓促,我要把最好的给你,而不是在这些泥墙屋里。”她是他的皇后,大汗的皇后,他要她穿着皇后服乘着龙撵从皇宫的正门到他的寝殿,然后再行大婚之礼。
萧真:“……”墨儿的神情有些奇怪,她看不懂他眼里的一闪划过的伤痛,也看不懂为何他眼底在说娶她这话时会带着一份她看不透的执着,还有这坚定的语气,她回了个笑容。
接连着三天的艳阳天后,春雷开始滚滚。
萧家的新房被迫停止建造,也没处可去,一家人就窝在一起烤番薯和年糕。
萧母和萧父听说未来女婿要回京城后,一陈不舍。
“墨儿下次打算什么时候来呀?”萧母问道。
姒墨想了想,正要说,一旁的伍信就笑说:“萧大娘,公子学业繁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看你们,不过只要有时间,公子定会来的。”
“那是那是,”萧父点点头:“自然是学业要紧,墨儿这么聪明,以后一定能考上举人入朝为官,光宗耀祖的。”
伍信和陈秦互望了眼,何止光宗耀祖啊。
“咱们阿真也识字,也看过很多书呢。是吧,阿真。”萧母踢了踢正烧着番薯的女儿脚,真是,大家都在聊天,就她只管烤东西了,未来女婿这么厉害,阿真也要拿出点什么来才好,要不然会被看不起。
萧真看母亲这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识的不多,小时候在学堂外……”
“反正学堂里的东西咱们阿真也是都学了的。”萧母自然不会让女儿说出是偷偷在学堂外面学的这种话来,多丢脸。
“就算阿真不识字,我也不嫌弃。”姒墨是坐在萧真身边的,话一说完移了移身子又靠近了她几分。他知道她识一些字,就是字写得丑,他又怎么可能在乎这些呢。
萧真看了粘着她的姒墨一眼,对于他时不时的亲昵和占有俗习以为常了,将烤好的地瓜给他,自己又拿过年糕来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