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好享受一番,就看到一个孩子在东北海之外,妄海之隅的虚臾山受罚,不是普通的罚,而是天雷之刑。
那时候的天地之间还没有管辖者,也没有仙魔之分,各种族混乱年代,混沌之中最多也就只有三重天,所以受的罚都是天意,但小屁孩没有一丝害怕的模样,咬紧牙关挺了下来。
她也就走过路过看过,是小屁孩腰中挂着的玉坠让她动了仁慈之念,毕竟这天地间也就只有这个孩子是她鸿蒙亲自接生的。她难得的可怜了一回,露出真身替他疗了下伤,又分了一只鸡腿给他。
离开时从路边走过的小妖中知道了真相,原来鸟族的族长在那时得到了一个天地精华聚集而成的洞府,正待让洞府认主,阴阳差错之下那洞府认了鸟族的一只下等凤鸟为主,也就是男孩的生母,那母凤为了躲避鸟族追杀躲进了洞中,一年后出来时怀了身孕。
再后来母凤生子又被鸿蒙救下。
鸿蒙觉得自己和这孩子的缘份不浅啊。
迷迷糊糊睡着之时,鸿蒙来自远古的记忆缓缓的打开,她见过男孩不止一次,二次,三次......甚至于她在天界经历情劫时也见过她,唔,好似还发展过点什么。
第二次见面,是男孩十万岁那时,他扫荡了鸟族为母凤报仇,那会她正安睡在鸟族的领域中,弥漫的鲜血迫使她醒来,就看到了满身戾虐之气的男孩。
那时,没有仙魔的称法,混沌时期,旦凡厉害点的都被称为强者。
她看到还是人类十二三岁模样的男孩身后已经有了很多的追随者,他们称他为尊,有了强弱的区别自然也产生了阶级和权利,因天地物种凡多,为了便于管理,将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一群人归为仙,没有特殊能力的归为人。
小小年纪拥有这样的成就,鸿蒙有些不可思议,更觉此子将来不同凡响。
毕竟是被鲜血熏醒的,鸿蒙重新睡下,感觉还没睡下多久开始地动山摇,大周山倒了砸到了她。
她又看到了那男孩,人类的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的阴戾气已被收敛,一双狭长的黑眸笼着寒气正望着被砸了的大周山。
“天帝,大周山一倒,天界与人界就将永远一分为二。”一仙在曾经的男孩,现在的少年天帝身后说。
“大周山倒下的地方是冥界之北的荒芜之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小仙倒有一个主意,背叛了天界的那些仙人如今成立了魔界,干脆将他们赶往那里,也算是给人界天界一个安静。”另一仙人说。
少年的表情很冷,那模样仿佛与人隔着天地之距。
他不说话,众人也就不再敢多说一次。
鸿蒙打了个哈欠,这十几万年的时间里,她的觉总是被人打扰,很不爽。
少年天帝突然眉心一动,朝着鸿蒙的方向看来,自然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鸿蒙看着少年天帝在她一拳之距停下了,笑了,他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是应该能感觉到,毕竟他的身上还挂着她送给他的玉坠。
“都下去。”少年天帝一开口就是命令众仙离开,直到周围只剩他和她,他朝着她所在方向开口:“是你吗?”
“我知道是你,你能出来吗?”少年冰冷的黑眸中隐隐透着丝期待。
鸿蒙打着哈欠,还是挺困的,闭上眼晴,身子一点点消散,找地方睡觉去了。
熟悉的感觉突然间不在,少年脸上满满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冰冷生人勿近的模样。
鸿蒙觉得她最近没睡好,这不,总觉得鼻子里有什么,几个喷嚏下来,醒了,一醒来,她看到了一株体形肥大的花,恐怕二个人都抱不过来,花的颜色非常妖艳,隐隐透着邪气,最重要的是散发着陈陈的恶臭,能将人薰晕。
鸿蒙被熏的有些烦,一个手挥过去就把花的臭味去掉了。
“谢谢上尊去掉了我身上的臭味。”那花突然化成了一个俊美的小男孩,朝着鸿蒙磕头,抬头时脸上布满了激动的泪水。
“一株花竟然也成仙了。”鸿蒙觉得有趣:“你能看到我?”
小男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