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五年前,任氏叫嚷着要出去玩,她就让人扮成了鲁国公府派来的刺客刺杀她,那一回之后她倒是吓得不出去玩了,可时常会让丫头们把外面发生的事以戏的方式演出来,而丫头们演的最多的就是街里乡亲妇人吵架的模样,这你一脚,我一脚,你抓她的头,她抓你的头头,甚至于对街当骂。
这任氏平常看多了,如今看来估计也是学了个十成十。
鲁国公在旁气得满脸通红,国公当惯了,哪里见过妇人吵架吵成这样的,这一个还是太后,另一个是太妃,要是平常,欺负女儿的人他早让人杀了,可这个太后刚刚回来,这五年来,他是连太后与小皇帝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五年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又培养了怎般的势力,所以还得罪不起。
任氏见到小皇帝进来了,直接大哭起来:“皇上啊,这鲁国公父女简直太不了脸了,竟然联手起来欺负哀家,哀家活着没意思,死了算了啊。”
鲁国公原来就气得不轻的脸这会青了,他才刚来,来的时候这太后就是这模样的好吗?哪里有过欺负她?
贵太妃胸口起伏不定,听太后这么说简直要吐血,恼道:“任锦绣,谁欺负谁?我本就是过来看看你,不想刚进来你就要跟我打架,你,你,简直就跟市井泼妇一般。”
“你,你骂我?”任锦绣一手指着贵太妃,脸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你竟然骂我堂堂太后为市井泼妇?贵太妃,哀家才刚回宫,你怎么可以这样辱骂我?骂我就等于是骂了皇帝。”
贵太妃被气的顿觉喉咙里有了血腥味。
“母后,你没事吧?”小皇帝走到任氏身边关心的问。
被小皇帝这么一问,任氏哭得就更伤心了,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你?”贵太妃腾的站了起来,一手指着任氏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当中,最终气的对着皇帝福了福:“皇上,本宫先告退了。”气得离开,在走过萧真身边时,脚步一顿,目光有些微怔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看不清楚脸的太监,这太监的轮廓让她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人。
但很快,贵太妃收回了目光,怒气冲冲的离开。
鲁国公见女儿被气成这样,脸色也很不好,告退离去。
这二人一走,任氏立刻收了委屈的表情,笑眯眯的拿起旁边的茶喝起来。
“母后,方才的样子您是装的呀?”小皇帝忧心的小脸见到母亲瞬间笑容满面,才恍然自己是被她给骗了。
“那是当然,他们要欺负咱们母子,咱们能让他们给欺负吗?”任氏问。
“不能。”
“所以,咱们就得自己保护好自己。”
小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不仅自己要装,连母后也要装才能活下去啊。
萧真:“……”每每任氏说话,她听着总是哭笑不得,就她这样装法,能保护到她自己什么呀?根本就是在给自个拉仇恨啊。
太后与皇帝的突然回来,让鲁国公一派有些措手不及,直到三日之后,他们才缓过了劲来。
太后与皇帝的吃住,还有宫人都照着原有的规模一点点的动起来,待到第五天时,整个皇宫的走动就像他们并没有离开五年那般井井有条。
萧真是从第二天开始变回了影卫的,也是那时,鲁国公知道了有她这么一个人在,一直在派人找她,可找来找去都没这个人。
这几人,任锦绣很忙,忙于从贵太妃那里拿回属于太后的权利,所以萧真每天都能听到影卫跟她汇报,这位太后娘娘是如何在贵太妃面前跋扈骄横,反观贵太妃,从一开始的怒不可遏到后面直接的无视,那脾气倒是升华了一个境界。
这晚,萧真在太后宫里沐浴完出来,就见任锦绣似在想着什么心事,目光落在她身上后就一直打量着她。
“看我做什么?”萧真正在穿影卫服。
任锦绣走过去帮她把腰带系上:“嫂子,那贵太妃一直想着法子向我打听你。”
“打听我?”
任锦绣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你,也不是你,她向我打听那天穿了太监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