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对话后,这伙人又推推搡搡地将萧莜赶鸭子似的赶进了一间屋内。
萧莜暗自庆幸之前没有同身后之人废话乖乖过来了,这人看着像那种脾气格外火爆的,若有一言不合,说不定她身上就要多多少少挂点彩。
此刻她身处一座圆顶大厅之内,隔着靴子都能感觉到足下地面冰凉坚硬。身后人将她往前面推了推,然后一松手,萧莜不觉一个趔趄,慌忙调整着站稳了身形。
她隐约觉得面前应该是有人的,可是偏偏感觉不到丝毫气息。大厅内立时寂静得古怪,失去了视觉后,她的身体反应却更快了。在这片奇怪的静寂中突然一侧身,避开那根差点就扎在了身上的细小银针。
她听到身后人发出惊呼:“侯爷,您不要活的?”
那使银针偷袭的侯爷道:“要活的。”
萧莜静静立着,她一直没找到脱身的法子,此刻闻言,便知这什么侯爷一时半刻不会真要自己的小命。
粘在脸上的发丝渐渐干了,痒得让人忍不住要伸手去挠。可惜手被捆住了,萧莜不高兴地撅了嘴。
“怎么,萧姑娘,你有什么不满的?”那侯爷和颜悦色地问她。
“没有,侯爷太客气了。”萧莜回了他一个微笑,因笑得过于狰狞,脸上那几根发丝终于不粘在上面了。
这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带她过来的几人纷纷觉得这姑娘是不是个傻子,太反常了。一般人被威胁到性命,或歇斯底里或哭闹求饶,哪有笑得这么夸张的。
侯爷也“哈哈哈”笑了声,对还在呆愣的手下道:“还不快请萧姑娘上座?”
萧莜在心里直翻白眼,请人上座还蒙着眼睛绑着双手,半点诚意也没有,虚伪得令人作呕。
她被刀抵着脖子请到了一个距离那侯爷很近的椅子旁。
旁边人要她坐下,她表示怀疑道:“侯爷没在座位上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比如那种一坐上去就会被黏住再也起不来的……”
那侯爷又是爽朗一笑:“萧姑娘当本侯是什么人了!”
手下们面面相觑无语凝噎。他们到底请来了什么人啊?正常人不该战战兢兢受宠若惊吗?
“萧姑娘真是有趣。”那侯爷抚掌笑道。
手下皆腹诽:有趣个大头鬼。这要叫有趣,那些疯子岂不是傻得可爱了。
萧莜没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结合着这个月的经历,这侯爷一伙是什么人,答案呼之欲出。
“你们便是支配者吧?”她正色道,不大的声音在巨大厅堂内回荡不息。
“既然萧姑娘已经猜出我等的身份,本侯也不卖关子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那侯爷故意顿了顿,“萧姑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哪条路是对的。”
萧莜深深地一叹息,支配者果然没有唤灵使那么好说话,她无奈道:“要是选对了,能得到什么?侯爷你说详细点,我怕我想不通。”
“本侯的背后,是整个天家。”侯爷笑了笑,缓缓吐出这么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