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发凉。
“余公子,我们两家素有交情,今日到底所谓何事,你要绑了我们。”依土有些猜到余公子是因为小锦知道他是断袖的事而打击报复,可是他现在必须拖延时间,想办法脱团。
“素有交情?是呀,是有交情,不过那是家父和你祖父的交情,于我们可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余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依土赶紧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该如此啊,你绑架我们的事要是张扬出去,于你,于余家都是不光彩的。”
“呵呵呵,不该,有什么不该,等过今晚,你们就身败名裂了,你们说的话还有谁信?”余公子笑得得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小锦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余公子到底想把他们怎么着。
“怎么样?京城宵禁之后,巡更人若是发现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你们说会怎么样?”余公子阴沉沉地说完这话,小锦和依土皆是大怒。
“余公子乃是堂堂学士之子,怎能做出这等龌蹉无耻之事?”依土朗声斥责,却引来了余公子的大笑。
“学士之子?我只不过是个妾室的儿子,挂着学士之子的名号,却又有几人看得起我?我娘每日打扮的浓艳,就是为了博得那死老头子的欢心。若是死老头冷落了她,她就打我,骂我,说我没本事,不好好读书,才会让那死老头不来这边。哈哈哈,我不会读书又如何?我会读书又如何?她终究都不明白,死老头喜不喜欢她,来不来这边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女人真是蠢啊!”余公子又是笑又是哭的对着小锦和依土一阵狂号。
小锦此时倒有些同情余公子了,看来他变成喜欢男风,是源于缺乏了母爱。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她得想办法自救。
要是余公子真得像他所说的把他们弄得衣衫不整给扔出去,被那些巡夜的卫兵发现,他们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而依土则比小锦更着急,余公子刚刚说的简直就是变相的要了他和小锦的命。
这时候即便不是衣衫不整,他们只要出现在宵禁后的街道上,卫兵直接将他们打死也是正常的。
“余公子,我们这次进京送贺礼,皇上也有所知晓,我们要是出了什么事,一旦彻查,您也未必脱的关系,您要是觉得心里头有恨,您就打我一顿,我们定不会报官。待到明日我们离开京城,回苏州,此事也就了解了。”依土不得不出此下策。
小锦又急又恼,依土怎么傻乎乎地提议让余公子打他一顿呢,这余公子现在是疯疯癫癫的,神智有些不正常,要是被打死了如何是好?
小锦正欲开口,却听余公子奸笑道:“打你?本公子何须自己动手,让那些个卫兵动手岂不是更痛快?他们下手更狠,招招都想会要你们的命。哦,对了,像小锦这样的美人,他们肯定舍不得一棍子打死或一刀砍了,一定会想着先享受享受。”
“你混蛋!”一向不骂人的依土此时忍不住爆粗,但是气势上却是弱得让小锦翻白眼。
“哈哈哈。骂吧骂吧,很快你们就没力气骂了。”余公子冲上前去一把扯开了小锦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藕色肚兜。
“你……”依土大窘,想要阻止,却是无力。
小锦却没有太大的挣扎,余公子不会非礼她,她在想怎么保命才好。
余公子再去扯依土的衣服,依土挣扎一番,却还是没逃过衣服被扯烂的命运。只不过,在依土袒胸露背的一刹那,余公子的眼眸似乎暗了暗,看着依土的眼神有些发媚。
依土吓得脸色发白,他忽然意识到余公子可是喜好男风的。
小锦也发现了这点,依土毕竟是个郎中,从小不曾干过什么粗活,也算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想到这一点,小锦也为依土担心起来,她可不想依土被余公子给侵犯了。
幸好,余公子还不是色中饿狼,逮谁咬谁,除了多看了两眼,倒没有其他的举动。
“来人,巡逻的卫兵到了哪了?”余公子朝着门口开腔喊道。
门被推开,外头进来两个仆从,低头弓腰地说道:“公子,已经快到巷子口了。”
“好,现在就把他们扔出去,记得动静弄大点,让卫兵们都听见。”余公子道。
两个仆从听命,上前抓住依土和小锦,准备将他们推出去。
依土死命挣扎,却终敌不过这五大三粗的下人,推推攘攘间,两人仍被连推带搡地推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