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闯了进来,力劝道此时不宜进山,太过于冒险,表示若是夜羽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无法向家公与夜熹交代。
夜羽天性多疑,本身觉得这个决定确实不够妥当。可经过他人这么一劝主意已定,说什么都不肯扭改。那将士劝谏无果,只得无功而返。
夜羽一边向风恒埋冤道:“只可惜是在渝北,否在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规矩。竟敢质疑他的决定。”风恒笑而不语,将帐内东西匆匆收拾完,叫来侍卫移至马车上。
山中路陡马车具不能通行,可是若要绕山而走,至少也要两三天的路程,可是这绕山无水,一片坚石,根本寻不来食物和水,只能选择冒险些。选出五百士兵驾车西行绕山而出,其余将士们都负重前行。
夜羽走在最中央与风痕并肩而行,夜羽身披白色狐裘,粉面冠玉在这琉璃世界当中分外的好看。风痕身披灰色棉锦斗篷,格外的低调些,与那些身着盔甲的将士们无二。
夜羽在帐内出行的前一刻风恒提出为了保险些,二人将衣服换下,披风之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到了紧要关头交换披风可以掩人耳目,偷梁换柱。夜羽和风恒都极少出去,所以真正见过他们的并无几人。
可是万一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或许还能够给他多争取些时间。夜羽心头一暖并没有许诺些什么,毕竟二人得先过了眼前这关才行。他们随行的人并不多,都便衣打扮,目标太过于明确,风恒都安排他们换了行头混迹在渝北军中。
侍卫的盔甲虽然更为安全些,可是事关太子的颜面,夜秦的颜面,是万不能这样伪装的。就算平安回到了夜秦顺利登基,也会沦为一生的污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山中惊起沉睡的动物匆匆离去,一时间格外的寂静,前方开路的统领向下交代,全部都轻声前进,小心路面和墙壁之间的埋伏。
夜羽混迹在中央,格外的突出,走在湿滑的路面上有些不稳,幸而有风恒在一旁搀扶。山中阴冷比在草原上时确实风小了一些,可是这山阴面经久不见阳光,苍苔长满了石壁,路十分的滑,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倒,
行军速度略快夹杂在人群中央,若是跌倒了就很难不被踩踏,夜羽连呼慢些,可是人多动静极大,也就周围人听见了呼声,慢了下来。渝北军最善骑射,在这等地势难以发挥自己的优势。
怪不得这道天险能将他们阻隔在外,夜羽在心中暗想,一路走来回首过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来时路。只因身在此山中,故不知行至何处,只觉得身心俱疲。
想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夜羽,即使到了质子的地步,也从未遭过这等罪。犹记来时那年,风和日丽,一路虽然颠簸,可是随行奴仆众多,各类宫中珍馐应有尽有,消遣娱乐也不在话下。
夜秦渝北大军左右相护,何曾受过半点苦,谁料如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