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相称,这时却自保鹞子军司令的身份显然是向陈大年表达不满,连门也没有进去能高兴吗?
“大哥,我看那姓陈的分明是不想见你,他如果真的未归那看门的在接了拜帖就该说出来。”
“我知道,咱们立刻出城。”
“为什么?”胡老鼠不解地问道。
“我担心陈大年对咱们心怀不轨。”
“不会吧,咱们跟陈大年无冤无仇的,再说咱们刚刚给丁家送了寿礼,陈大年是丁老头的徒弟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吧。”
陈老黑却是知道当年失镖跟陈大年感情最深的大师兄豹子头林忠死于乱枪之下,而自己安然无恙,陈大年就对自己不满,自己上山落草为寇后被丁开山逐出师门,陈大年更是视自己为仇人,现在到了玉州城陈大年未必不会想办法对付自己,江湖这些道道他太清楚了。
“他如果敢来挑事老子倒还想试试他的斤两,再说咱有这个还怕他个球。”他说着拍了拍腰间的盒子炮。
“一个陈大年是没什么可怕,但是他如果借助官府的力量呢?要知道咱们跟玉州保安团的余团长虽然有些交情,跟警察局的黑狗子却没什么交情。”
胡老鼠也是警觉之人,想到这里也有些不安:“大哥说的是,别说警察,就是保安团那帮犊子也都是养不熟的狼,翻脸比翻书还快,走,出了这玉州城咱还怕他个**。”
“去东门。”陈老黑把手一摆,当先往东去了。
回山寨该出西门才是,为什么舍近求远走东门?胡老鼠刚想问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想起来老大可能是出于谨慎的缘故。
陈老黑一伙匆匆赶到东门时,城门刚刚打开,给看守城门的保安团扔下了几块大洋顺利出城。
玉州城东门外,没有其他三个城门外热闹,不远处就是乱坟岗,那条直通邓城的官道就从乱坟岗下穿过。
陈老黑之所以选择走东门出城除了达到出其不意,更重要的就是东城门外的地势复杂,不像别的城门外一马平川,出了东城门就是遇到追兵就可以逃入乱坟岗,那里荒草凄凄,杂树乱生,别说是个把人,就是一群牛一逃到那里也像是撒了一把芝麻。
鲤鱼垛众匪出了城门没有多远,忽听得城门口一阵大乱,回头一看,烟尘滚滚中一群穿黑皮的警察气势汹汹冲出了城门,往这边追来。众匪顿时吸了口凉气,再稍迟片刻肯定被堵在城里。
胡老鼠还不忘拍一下陈老黑的马屁:“大当家的真是神机妙算赛孔明啊。”
“少***废话,撤到乱坟岗去。”
噼里啪啦的枪声突然响了起来,土匪们像一群兔子没命地窜下了官道,下了官道就是麦地,穿过麦地只要进了乱坟岗对他们这些土匪来说就如鱼得水,莫说是不擅野战的黑狗子,就是保安团也不放在他们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