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老者的心里微微一定,原本那些担心似乎也不存在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老者沉声道:“叶向高的事情不能在翻出来,不管是被别人杀的还是病死的,他在那个时候死是最合适的了。杀了叶向高的人,也不想和我们死战,不过是想通过叶向高的死告诉我们,他已经知道是我们在背后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有些迟疑的道:“大人,如果是那样,那为什么不利用叶向高的死?只要查一查他的死,就能把杀人凶手找到,也能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缓缓的摇了摇头,老者笑着道:“查叶志高?怎么能查啊!一个致仕的大学士干涉朝政,这本就是不合规矩的事情,如果查到辽东的事情,那我们真的全都会被牵连上。所以老夫说,他死的是时候,那些人也不想和我们正是的决裂。这样将叶向高弄死,就是一个平衡。”
坐在老者下首的那个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沉声道:“恩师,只是这样辽东那条线不就断了?这样损失是不是大了些?”
轻轻的摇了摇头,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沉声道:“辽东那边确实非常的可惜,可是现在断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次熊廷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朝廷又在辽东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没有外部的压力,这内部的很多事情就该拿到上面来了。”
周围的人都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到他们茫然的样子,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现在皇帝登基已经半年了吧?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天子,可是你们谁知道这位天子的脾气?喜好?性格?”
在座的几个人都茫然的摇了摇头,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老者。
轻轻的摇了摇头,老者叹了口气,然后沉声道:“就是这样老夫才担心啊!你们看自从皇上登基,看似什么都没做,不过我们看看现在的朝堂和当年有了什么不同。先从上面说,就从内阁开始。虽然当年方从哲是内阁首辅,可是我们在内阁里有两个大学士,一个顾慥,一个韩旷。至于刘一璟,虽然不是我们的人,可是和我们的人也差不多。再说六部尚书,我们分别有吏部尚书李汝华,工部尚书王林光,兵部尚书姚宗文以及礼部尚书孙如游。我们老对手,他们不过掌握着刑部尚书官应震,户部尚书吴亮嗣。”
看了众人一眼,老者接着道:“你们再看现在,叶向高想要弄倒方从哲,结果方从哲是没有了,可是出来一个孙承宗。然后就是熊廷弼的案子,我们什么也没得到,却失去了一个顾慥,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说六部尚书,吏部尚书李汝华一早就致仕了,接替他的名义上是我们的人周嘉谟,可是实际上你们都知道,周嘉谟和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我们合不来的。然后因为叶向高,王林光也致仕了,接替他的是原本的辽东巡抚袁应泰。这个人我们都了解,他没有党派,现在我们在来看看。”
老者喝了一口酒,然后沉声道“我们两个内阁大学士,两个六部尚书,然后是孙承宗那一面,一个内阁首辅大学士,一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最后是我们老对手的那一面,两个六部尚书。这样就简单的多了,看起来我们还是占据着朝堂上的优势地位,可是一旦这两党联手,那么我们就肯定不是对手。也就说,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我们就从原本绝对优势的地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听了老者的话,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是不知不觉间,整个朝堂上就成了三足鼎立的趋势啊!三足鼎立和两派相争,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真正的情况是大不一样的。如果是两派相争,那么只要弄倒另一方,那么自己就可以独霸独霸朝堂,当然英明的皇帝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这么做的。
只是平衡两派的关系,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如果陷入到两派斗争之中,那么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再有精力顾及别的事情。可是三党并立却不一样,只要其中两党争得特别厉害,那就肯定会有一党捡便宜。你们两党斗得特别厉害,第三党肯定不会看着不管,直接雪中送炭,那么他们就会合二为一。
见众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老者才缓缓的道:“现在的我们就像是三国时的曹魏,虽然势力最大,可是却敌不过那两个党派联手。那两个党派就像是刘备和孙权,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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