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的标识,砸吧咂吧嘴,说道:“俗话说得好,吃别人的流汗,吃自己的流泪。我算是体会到了。”孔晓东一脸恨意地说道:“没错,我是被你吃得流泪。你小子吃那么快,我也只好使劲往嘴里塞。哎,哥哥我心塞泪长流,又是一个不眠夜啊。”闷头睡倒。
萧宏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好啦,回头我给你再买八袋薯片就是。不过,下回就不陪你吃薯片了。(打嗝)这一下子吃太多,我感觉有些腻得慌,得喝口水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萧宏发现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左手和右腿的肿胀已经平复了大半。倒是左肋被沈六的腰刀划破,伤口虽浅,却也挺长,弄得他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翻身。
这天是周一,自然要上课。虽然伤势好得快,但起床穿衣服的时候萧宏还是感觉到了身上的伤痛,虚弱感比之昨夜似乎更加明显。他伸手一摸脑袋,破口的地方已经结痂,肿起不少。“胖东,上午的课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请个假。”孔晓东提着书包,看着萧宏惨兮兮的模样,说道:“没问题。你好好休息。”
下午的时候通知下来一个消息:本月十五号,将举办一年一度的校运会。于是乎,每个系都要斟酌一番,然后派兵遣将,凑凑热闹。有些系里,特别是有体育特长生的系就大占优势。萧宏所在的是中文系,恰恰是全校学生眼中公认体育最弱的所在。
在系里的动员会上,辅导员(也是出身中文系的一个胖子)咬牙切齿、信誓旦旦地宣称,再也不能忍!——起来,不愿背骂名的同学,把我们的血汗洒在操场的跑道,中文系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秋,每个人都担起雪耻的责任……
在一通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辅导员提提高度近视的黑框眼镜,环视了中文系的众男女。要求大家从即日起,参加跑步的去操场跑圈,参加跳高的去练蛙跳,参加铅球、铁饼的每天吃四顿。对此,大伙儿没有异议,只是对结果均感悲观。
萧宏被组织安排参加4X100米接力还有1000米跑——他已经是系里最强的两人之一。另一位虽然更能跑,相对的也更惨一些——他要跑5000米的长跑。其余各人依次派定,大约不外乎腿长的跑步,手长的丢铁饼,两样都长的去跳高,嗓门大、眼镜度数深的负责加油。
三天之后,萧宏的伤势大好。经过他不断地多方打探,终于知道姜敏君碰巧也是大三,而且是院里闻名的美女。他登上教务网站,连着输错五次密码之后才想起来还没改过初始密码,一番折腾后终于查到了生物系的课程表,遂决定在周五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来个碰巧路过。当然,路过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打个招呼这么简单,要电话号码,甚至约出去吃饭才是核心。
下午出门的时候,萧宏特意换了一条牛仔裤,再套上一件夹克。孔晓东津津有味地嚼着萧宏给他买的薯片,冲着在镜子里头左顾右盼、搔首弄姿的萧宏说:“唉,别照了,别照了。牛仔裤才是你的本体,夹克再漂亮,发蜡打满了都没用。”“真的?”萧宏被胖子说得有些心虚。孔晓东笑了:“开玩笑的。不错不错,难得见小红你穿得这么正式,要不要再梳个三七分或是中分。”
萧宏笑道:“我看不必了,还是锅盖头符合我一贯的风格,”他摸摸伤处,意外发现脑袋上结的痂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咧嘴笑道:“而且有缓震的功效。”孔晓东打开第二袋薯片,贪婪地用鼻子深深一吸,然后露出满足的表情(这袋是他最爱的墨西哥烤肉风味):“好——香啊!小红,祝你马到功成。”萧宏抓起一片薯片放进嘴里,说道:“好,借你吉言。”
下午的课上了什么,萧宏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第四节一下课,立即以每秒八米的速度飞奔到402教室——那是姜敏君上课的教室,然后装作浑然不知地路过,接着是巧遇,接着是……“嘿嘿。”萧宏对着空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