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萧宏感觉酒劲已经过去,一下站起,忽而发觉他高估了自己,一阵明显的眩晕立刻袭来。“嘿,难道我真醉了?”手扶桌面,稳住身形,往前试着踏了一步,又踏了第二步,发觉走路还算稳,就放心走出了烤肉店大门,身后也跟着传来女服务员热情的招呼:“您慢走。”
前面说过,烤肉店在二楼,萧宏走下楼梯,上下这么一颠,顿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像踩着棉花一般,忍不住心想:果然酒有酒的好处,能让人腾云驾雾——哎!
‘哟’字还没喊出声,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腾云驾雾的副作用就体现出来——萧宏直接从二楼拐角的地方翻身摔在地上。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屁股不仅摔成了两瓣,痛得要死,手撑地的时候手腕子似乎也扭伤了。
这剧烈的疼痛激出萧宏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他躺倒在地,只觉得昏天黑地,一时竟爬不起来。忽听得有个声音嗤笑道:“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傻瓜!半空转圈似的摔了个跟头,以为是高台跳水?这里只有水泥地吖,笨蛋。最好崩掉他几颗门牙,好长点记性!”
“喂,谁说话这么缺德,给我站出来!”萧宏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怕附近路过的人瞧见尴尬,不想这说话的人如此嘲讽,忍不住就要还击。“嗯,人呢?人在哪儿?”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仅是个蠢货,而且是个瞎子,竟然瞧不见我。哎呀,上面的肉好香啊,真想去大吃一顿。”
萧宏坐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环顾四周,硬是瞧不见任何人的影子。“真是见了鬼,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怎么就是看不到人!”那声音再次响起:“白痴你好,你没有听见人说话,也没有见到鬼。”萧宏再次环顾,边边角角也不放过,他很肯定直径五米内绝对没有人的踪迹,这下轮到他心慌了:妈蛋!我这是怎么了?摔成精神错乱了?(用手摸摸脑门,用力揪了一把头发,痛!)这,我还是滚回学校吧。
萧宏站起身刚想走,那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想走啊,那就滚蛋吧。”萧宏本来已经走了几步路,听见这话,心里寻思:激将法吗?我可不吃这一套。于是加快脚步,上了步行街道。
五分钟过后,那声音再没响起,萧宏惊慌未定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呼——真是鬼上身吗?”这时,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过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喂,我不啰嗦了。老夫见你难得有点儿灵气,听的懂我讲话,想请你帮个忙。”稍一停顿,似乎换了个肉麻口气,“哎呀,花姐,今晚来我那儿过夜?啊?凭什么?就凭我有大家伙,嘿哈!来不来?说定了?哎,别走啊,多聊两句嘛。”
萧宏停下脚步,不禁挠头暗忖:这是在调情?还有其他人?(猛地回头一看,除了一条灰白斑点狗,自己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跟着。)趁他分心,我还是快溜吧。于是在步行街上小跑起来,左转右绕,一直走到了一处人烟密集的十字路口。这期间那声音果真再没出现过。
“咦?裤子破了这么大个洞,”等红灯的时候,萧宏低头一看,自己十分喜爱的这条牛仔裤竟破了个口子,心里颇觉可惜,“还能穿,就当成破洞的那种吧。”“裤子破了就该换,女人腻了就该找新的!人,就应该活得潇洒。”那个声音三度响起的同时,萧宏几乎跳了起来,并且破口骂道:“神神叨叨的给我滚出来!”
正巧,一位面目慈祥的大妈从旁经过,一脸惊奇地看向萧宏,他这才发现,因为这一嗓子,旁边的众人都把惊讶的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萧宏顿时感到尴尬万分,只好傻笑充愣。“小朋友,你——没事儿吧?”那位大妈似乎挺热心肠,她见萧宏浑身沾灰,牛仔裤破了老大个洞,手腕也磕破了在流血,而且眼神惊慌迷离,更加重了她的同情心,“小朋友,我有个老同学姓李是精神科的大夫,要不要我挂个电话,就在西边的市立医院,不远的。”
萧宏听了一愣,低头看看自己,果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咦?手擦破了?哦,阿姨,那个我,失恋了。对,失恋了,我失恋了。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大妈不放心地问。“有事儿,事儿还不小,油坊街,油坊街,绑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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