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方瑾和邱凯一起出院了。
邱明叔和惠姨一早就开车去接,除了邱凯的一点东西外,还妥帖地把方瑾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打包装上车,方瑾和奶奶走出医院大门时,看着头顶上蓝蓝的天,阳光洒在身上,她心想外面的世界真好,连空气也不一样。此时的方瑾思绪万千,没有爸爸妈妈了,以后她要照顾爷爷奶奶,日子要好好过下去。她不能活在雾霾里,只愿心有一片阳光地生活,让她的父母在天上也能看到,不管在哪里,都不用再为她操心。
“邱明,美惠,麻烦你们了。”奶奶感激地说。
“奶奶,哪里的话?正霖,梦莹和我们多少年的朋友?小瑾我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您老放心,以后小瑾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们有什么需要,一句话,我们都随叫随到。”
美惠是一个热心的人,夫妻俩这么多年对邻居,对朋友都是关照有加,需要帮忙的事情夫妻俩都义不容辞。
“对啊,奶奶,反正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小瑾大了就嫁给我,我就是您孙女婿,您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您老尽管使劲用,把我当牲口使。”邱凯架着那条刚拆石膏的腿,咧着嘴笑嘻嘻地说。方瑾霎时臊红了脸,想反驳几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下头去。
“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说话就敢没羞没臊的,奶奶是长辈,小瑾是个小姑娘,你好意思说,也不管人家好不好意思听,你老妈我这几天把你惯着了,看我怎么治你。”话说着,惠姨就把他耳朵揪起来。
“哎呀,哎呀,放手……”邱凯咧着嘴叫起来。
“好了好了,美惠呀,快放下,孩子有伤刚好,别把他揪坏了,孩子话也当真。快放下,放下!”奶奶连忙去推惠姨揪耳朵那只手。
“放手呀,我疼……”邱凯叫得更大声了,惠姨这才把手松开。
邱凯用手去揉那只刚解放出来的耳朵,“啧啧”地嘟囔着,嘴巴里念念叨叨:“是不是我亲妈?是不是我亲妈?我是捡的啊?下这么狠手,箍实您未来儿媳您还有意见。”
“小凯,还疼不疼?”奶奶慈爱地问。
邱凯马上回过脸咧着嘴:“奶奶,我不疼,还是奶奶疼我,谁叫我是您准孙女婿呢。”
“还说,臭小子……”惠姨作势要去打他。
邱凯马上双手交叉挡在脑门上:“别打别打,缠绷带呢,刚受过伤,回头给我打傻了,谁给你养老?”
“臭小子,少跟你妈顶嘴,少跟你妈耍嘴皮子,你要学你爸我,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尊重你妈妈,还要学会照顾他人,以后要多照顾点小瑾,多帮帮奶奶,玩笑少开点,男人要干就要干点实际的。”邱明叔握着方向盘,悠悠地说。
“哦,爸,你说的都对,但有一点你说的不对,你不是尊重我妈,你是怕我妈。我妈在家里就是个母大王。你在她面前就是一小卒,连像我这样耍嘴皮子都不敢,你少粉饰自己啊。”
“你个臭小子……”邱明叔愤愤地斥道。
可方瑾这时候却“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概觉得邱明叔平时不苟言笑的,再脑补一下他在家里做小卒的样子,忍不住乐起来。
被她这一笑,车里的人也乐呵呵地笑起来。
美惠看着她清秀稚嫩,粉扑扑的小脸,在不久前却经历了失去双亲的苦痛。现在还能这样乐观可爱地生活着,笑着,一个小姑娘要坚强去面对这些遭遇,真是不容易呀。况且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
邱明和美惠心里想着,以后要多帮帮她,方瑾确实是让他们感到疼惜。可怜正霖和梦莹遇到这飞来横祸,丢下这样一个女儿。她是这样乖巧,可爱,也懂事地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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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抛锚了,邱明叔把车子慢慢靠在路边,下车去看后备箱。
方瑾探头去看车窗外,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在湖边玩滑板,炫着各种高难度技巧动作,像是在互相竞技。其中一个穿白T恤的少年技巧尤为出色,滑板在他的脚下似乎不止是工具,而是他的双脚延生出的一部分,协调洒脱的动作,高超的控制技巧,流畅自如,堪称酷炫。方瑾看得出了神。
邱凯喃喃道:“挺酷的嘛,小瑾,我也找时间去学,以后表演给你看。”又探出车外问:“爸,车子能不能弄好了,要等很久的话,我和小瑾去那边玩玩再过来。”
“去吧,别去太远,注意安全。”他摆摆手。
邱凯精神抖擞地马上去开车门,“你腿刚好呢,给我好好呆着。”美惠瞪着眼斥道。
“没事没事,小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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