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飞鱼快速调整心态,一边问胖灯:“打野者是什么?”
“打野者就是那个啊……”一人一鼠踩着晨光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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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多思无益,靳飞鱼干脆上楼补觉,胖灯很欣赏他这种广阔的心胸,说自己要在楼下看家。
靳飞鱼反对,他还不至于弱到要让一只仓鼠看家的地步,可是胖灯一本正经说:“这是寄生兽的职责,如果疏忽职守,以后到了地界会被别的寄生兽打小报告的。”
为了不让它被打小报告,靳飞鱼只得同意了,上楼前细心地锁好门,其实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怕贼盯上这只萌仓鼠。
胖灯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楼上的靳飞鱼很快沉睡下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它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然后掀开沙发垫子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
土黄色的纸张,有一叠,上面印着铜钱样的圆圈,正是这个国家上坟用的纸钱。这是胖灯今天早上醒来后,在楼下角落边一个黑色袋子里发现的。
昨天在山上时,胖灯看见小主人和那个老奶奶都在烧,于是偷来一些藏在沙发下,准备自己烧给前主人。
纸钱一张大概有胖灯三个身体那么大,好在轻飘飘的很容易就揉成一团,胖灯看着这土黄色的纸团觉得哪里不对,于是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撕,直到形成一小块正方形。
胖灯把火柴点燃,小块纸钱扔进去,一小股火花蹿起,离得近没把握好,那火花追着它屁股后头跑,吓得它一股脑把自己藏在了沙发缝隙里。
等过了半分钟,感觉火灭了它才探出头。蹦出来,看着红棕色的皮垫子上被烧出了一个黑点。
“完了,烧坏了。”胖灯低语,“小主人看见会生气吧,要不翻过来吧。”于是它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沙发垫两面换了过来。
所幸沙发垫两面通用,换过之后毫无违和感。
“嗯。”胖灯很满意地点头,又把一点点灰渣踢进缝隙里,然后去洗手间跳上洗脸池左看右看,选中一个杯子,它觉得这个用来当烧纸器具很不错。
有了头回经验,第二次胖灯的动作就熟练了,一边撕着纸烧一边嘴里念叨:“你不要怪我不听你的话跑出来找小主人……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小主人继承你的队员身份,他虽然现在能力差了点,其他还好啊。你要对他有信心嘛……”
楼上熟睡中的靳飞鱼忽然眼皮动了动,被单下左胸的位置倏地有一道光闪动,只一刹那就消散了。
一切又安静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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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音乐嘈杂,热情男女忘我地舞动着。
林胜利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闷酒,他追求班上的谢雨婷已经半年了,这年头多得是速食感情约完就拜拜,可林胜利不是,他是真心想娶谢雨婷的。
林氏家族下的几个连锁超市这几年亏损连连,叔叔伯伯们都在苦恼。林胜利追求谢雨婷正是为了解自家超市的燃眉之急。
可谢雨婷不买账啊。林胜利皱眉又喝了一杯酒,难不成她还惦记着那个靳飞鱼?
也许是酒精上头,20岁的林胜利萌生出一个念头。要不找人给他一个教训?这邪恶的念头一冒出,林胜利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林家内部关系复杂,叔伯们做生意时没少动用黑手段,只不过林父向来安分,连带着林胜利也胆小。
不过再胆小,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是能壮大的。如果能赢得谢雨婷的芳心,他家在家族里的地位肯定会提升。
又一杯酒下肚,林胜利拿出了手机。
“喂,海哥,是我胜利,我想跟你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