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不及拔回短刀的青廷的脖子给掐住,接着举高,再接着狠狠往地上一掼,然而让干尸杜宽想不到的是,他这一掼一松手,青廷还未着地,半空中一伸腿,竟借势狠狠的踢中了杜宽的脖子,将杜宽直接给踢飞了出去。
“接住!”就在方才杜宽转身,心茶从后拔出了那把短刀,扔还给青廷,“你小子的玄力练到第几层了?几个月不试你,又长进了!”
“才第四层,不能跟你比,你都八层了!”青廷接过刀,刀上有些黑血,他往鞋底上蹭了几蹭,“皇叔,你嫌他脏就歇着吧,留着点力气回去洗澡,姑父就教给我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唉,长得好看就是麻烦,连活尸也挑长的好的先下手!”做为不离大陆第一美男,心茶也是会因为长相而苦恼地。
青廷早习惯了心茶的变相自夸,见杜宽又没事人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他头顶的一团黑雾越来越浓,一双眼洞中的黑墨翻滚的也愈发剧烈,知道这具活尸怒了,趁杜宽还未出手,他脚一蹬地纵身跃起,一道白光闪过,短刀横着朝杜宽的脖子削过去。
谁知活尸杜宽一旋身,以卷风之姿卷到了青廷的右侧,青廷一刀削空,右侧刚好空出破绽,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反手回削,杜宽竟先他钳住了他的右胳膊,又将青廷往怀中一带,张嘴就朝青廷肩上咬过去。
青廷感觉自己的右胳膊几乎要被硬生生的抓断,前肘已经失血,短刀也落了地,杜宽手上力道之大,简直就不是人!虽然现在的杜宽的确算不上人。
眼看杜宽就要咬上青廷,一只脚及时横插了进来,杜宽的嘴便咬上了那只脚,先是一声啊呀,再是一声秽气,再接着咔咔咔,几枚白色的牙齿从杜宽的嘴中蹦落,杜宽的手稍有松动,青廷的右胳膊立即收回,他迅速猫身捡起地上的短刀,窜到杜宽的身后,左手一刀朝杜宽的后脖子砍下。
一腔黑血喷出,杜宽的脑袋与身子分离!
“秽气,秽气,快松开,青廷,你耐脏,快帮皇叔把这死人脑袋拿开!”刚才插入的那一脚正是心茶,他穿着燹狸皮的靴子,燹狸皮连尖锐的蒺藜都刺不破,何况是人的牙齿了,只不过靴子没破,他又使上了金钢胀崩落了杜宽的牙,可杜宽的嘴却仍旧死死的咬住了心茶的腿不放。
青廷没有帮心茶,“我才不耐脏,教你一个好法子:缩骨脱靴!”
“小子,没靴子我怎么走路?”心茶气急,“好没良心,若不是皇叔给你拦上这一脚,你早被皇姐夫给咬了,被活尸咬过你还能活吗!”
青廷叹气摇头,“笨皇叔,我的意思是先救脚再救靴子,懂?”
心茶这才反应过来,脚上一缩骨,便滑出了靴子,趁靴身一瘪心茶轻轻一拽,那靴子便到了手中,然而心茶却没勇气再去穿那靴了,扔给青廷道:“有口水,忒臭了,跟你换一只,快!”
“换就换,这可是你自己要穿小鞋的!”青廷脱下自己的一只靴递过去,换上了心茶的长靴,他一直在长个子,就这几天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脚似乎又大了些,正嫌靴子有些挤脚呢。
果然,换上心茶的靴,脚上舒服不少。
俩人刚换好,忽见杜宽的无头身子站了起来,而从落到一边的头颅的两只眼洞中噗噗往外冒着黑墨,黑墨不是往下而是往上,很快形成了两股墨绳吊着头颅飞起,之后呼的一声,头颅复位,杜宽的身子又完整了。
活尸杜宽咔咔左右摆动了一下脖子,嘴中哼哼着:“杀死我,快杀死我!”
“姑父,我杀不死你啊!”青廷委屈道。
“不好玩,咱们还是找干净一点的家伙练手吧,”心茶踮着脚,青廷的靴子小了好几号,让他很不舒服,“青廷你记住,要杀死皇姐夫,就得坏掉他的眼睛,我去边上歇会儿,这靴真别扭。”
“你早说啊!”青廷气道,刚才头颅掉在地上,上去对准眼睛捅上两刀早没事了。
心茶坏笑道:“皇叔这不是给你机会多实练实练么!”
“实练你个头!”杜宽已经逼近了,青廷右手执刀,瞅准杜宽的眼睛,脚尖一点地飞身而起,左手抓住杜宽的发髻,右手刀落欻欻两下干净利落的捅透了杜宽的两只眼睛。
接着噗通一声,杜宽抱着青廷往后栽倒在地,从他两只眼洞中喷出两股黑墨,糊了青廷一头一脸,腥臭之气险些把人熏晕,而就在刚才青廷扑上杜宽之际,杜宽的两只手臂也抱死了青廷,幸亏青廷下手快,不然以杜宽的力道,非得把他给活活抱死!
青廷从杜宽身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忍住恶心,对心茶道:“走吧。”
这次打赌并未跟原麟约定多久出洞,既然天芙菇已经到手,就没必要多呆了。
“你往哪儿走!”心茶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