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一个箭步跃出去,挥剑砍断白景辰马匹的缰绳,跃到上面。
可是他刚一坐上,那马就尥蹶子,还嘶鸣。
萧掩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马腿受伤了,难怪白景辰会停下来,就是要换他的马。
大意了。
萧掩跳下马背喊道:“白景辰,你走了可以,把阿泽还回来。”
他的马太快,白景辰都跑没影了。
萧掩气得七窍生烟,打了个响亮的口哨,这时跑在前面的白景辰发现坐下快骑突然间调转了马头。
“……”
萧二郎这个家伙,真是人家占他一点便宜都不行,他赶紧跳下马背,要藏起来。
这时候萧掩和李蘅远已经快步跑过来。
一条笔直的村路,两边有人家,大门也都敞开着,但是没有什么遮挡物,根本藏不住了。
白景辰知道跑不掉了,反而走向萧掩,然后抽出宝剑。
萧掩的剑一直都在手上,二人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擦出火花,周围的空气是剑拔弩张的压抑感觉。
李蘅远突然喊道:“白景辰,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背叛范阳,为什么要背叛大家,背叛我。”
她清脆的声音中带着肯定,没有多余的确认,只是为他为什么,已经确定内奸就是他。
白景晨嘴唇抿了抿,后眼里的杀气顿时消失殆尽。
但是萧掩并没有放松警惕,可是白景晨没有攻击过来,他也按兵未动。
李蘅远依然用她执着又坚毅的目光看着白景晨:“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谁对不起你了。”
她和萧掩都以为白景晨还会默不作声,毕竟他每天只说十句话,他一直在保持他的个性。
但是这次他声音透着无奈,道:“从前有一个母亲,在父亲出外谋生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好了,然后生下一个野种,等父亲回来后,他十分生气,但是他还算个好人,并没有将妻子休了,只是打骂了一顿,这件事感觉就过去了,但是几年后,那个妻子还是跟着别人跑了,她没有带那个孽种,孩子留给了父亲,但是并不是亲生的,父亲出于对妻子的怨恨,整日鞭打那个孩子。
后来那个父亲又娶了一个妻子,这回不光是后爹,还有后娘一起虐待那个孩子,最开始父亲还会给他吃饭,后来嫌他没用,饭都不给吃了。
他不堪忍受,要逃跑,但是父亲又不让他跑,抓回来会受到比不准吃喝更严酷的惩罚。
父亲说,我把你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你脱离我的掌控的,你母亲欠我的她跑了,你就要一点点还给我。
这个虐种,最后就完完全全成为了父亲的发泄工具。
可是他不知道该恨谁,他还很小,才五六岁,他只知道应该害怕,害怕到了最后,就变成了绝望。
于是不用父母不给他饭吃,他自己就开始不吃不喝,忍受这这一切,他希望自己早点死去,就能摆脱这一切了。
不过后来他很幸运,一个道士路过他所在的地方,把他救活了,并且带到山上教他修道。”
白景晨说到这里,眸子中有一种坦然的无奈,道:“这下你们应该明白了吧?那个野种就是我,那个道士就是师父逸风,师父救了我的命,我终身都听他的。”